“诶,你把那耳环摘了。”民警可不管这些,看了眼屏幕后,提醒道。
司藤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民警,眼神里的质疑和清冷丝毫不能打动铁面无私的民警蜀黍,民警从屏幕后面探出头道:“这是规定,拍证件照,不允许不能戴首饰。”
低头看着手心里的木牌,巨大无比的‘忍’字像是周寂那张欠扁的脸,司藤深吸一口气,摘下了精心挑选的耳环。
“还有发卡,发卡也摘了。”
没等她摘完,恶魔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司藤狠狠的攥着手心的木牌,心里已经把周寂咒骂了无数遍。
“把耳朵露出来。”
咔~细微的响声从‘忍’字中间传出,一道细纹开裂,司藤缓慢无比的转头看向民警,眼神冰冷,隐隐透出杀意。
基层民警其实是很敬业很和善的,每天都要处理各式各样的刁难责问,面对司藤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也丝毫没有生气,仿若无视般和和气气的解释道:“拍证件照,要照全脸。”
生气的时候最需要拳拳到肉的发泄,而不是一拳打进了海绵里,这样不仅不能解气,反而更让人窝火。
司藤双唇抿紧,深吸一口气,将长发撩到耳后,抬头看向镜头。
这样总可以了吧!
‘唉~’
“唉~”
两声叹息同声响起,一声是在司藤心底,另一声是从民警口中。
司藤见民警突然起身,一时不明所以,只见对方从桌上递来一盒湿巾,语气无奈的对她说道:“把妆卸了......”
我特么!
另一边,周寂也仿佛在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手里的‘免罪金牌’都快攥出水来了。
他可没想到做贼心虚这种毛病居然还有PTSD,魂穿白展堂的八年所造成的后遗症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可在庆余年的世界里,我也去过京都府衙呀?
为什么那次就很正常,这次反而会有应激反应呢?
“控制一下表情,笑得再自然一点。”另一边的民警也很苦恼,他也从没见过紧张成这样的人,简单的安慰了一句,突然见到对方的表情真的放松下来,嘴角含笑神态自然,眼疾手快的他咔嚓一下定好照片,松了口气道,“已经可以了。”
脑海中的那个身影逐渐淡去,周寂幽幽一叹,叹息中夹杂些许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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