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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特殊仪式

如此多骑兵出动,当他们赶到乡衙时,乡衙的官吏早就逃之夭夭了。

当然,食物是来不及带走的。

秦兵们堂而皇之在乡衙过夜,大吃大喝。

第二天一早,骆甲通过地图,找好第二个乡衙后,把此乡衙一把火焚烧,然后出发。

————————

“照惠乡被秦军焚毁!”

“种平乡被秦军烧毁!”

“杨平乡被秦军焚毁!”

…………

韩国西边各地的消息,密集地传到新郑张良这边,让张良焦头烂额,烦躁无比。

现在,乡衙被焚毁的速度,远远快速以往,每天有一个或两个乡衙被焚烧。

乡衙是最基层衙门,因为骑兵肆虐,乡衙被毁,许多档案卷宗丢失,明显影响了对当地的管治,连征召士兵都受到了影响。

被焚毁乡衙所管辖的村子,没有按时完成征召任务。

韩国可谓是危机四伏。

晚上,张良回到家中。

儿子张不疑道:“父亲,我刚读完《吕氏春秋》,其中有些道理,想跟父亲探讨。”

张良不耐烦道:“改日改日!没看我正烦着?”

他进入书房,把房门关上。

张良从来没有如此焦躁过,在书房来回踱步,思忖着对策。

秦军大批骑兵入韩地,对韩地破坏极大,却又躲着步卒不战。

张良很明白秦国意图,秦骑兵入韩地,不是为了跟韩军作战,而是要尽可能在韩国西边搞破坏,打击韩国民心、军心。

要不要向赵国、齐国求援?

张良决定,等新征召士兵到位后,如果还不能赶走秦军,再派人向盟国求援。

他又再想到了一个办法,立即派人通知西部各个县,让各县通知各乡衙,准备好毒药,要是发现有秦兵前来,及时在水井中投毒后才撤走。

————————

十月初七,新安县。

这天上午,秦军又掠夺了一处乡衙。

骆甲和部将们,在乡衙内饱餐一顿。

杨喜道:“将军,我们每天掠夺一处或两处乡衙,行踪不定,韩軍骑兵也不好找到我们,如何找到他们灭掉?”

骆甲道:“这事不难,我们暂时在这不走了,消息肯定很快传出去,韩军骑兵必定会来。我们养精蓄锐,以逸待劳,一举击垮敌骑兵。”

秦军在这里住下,士兵和战马都有充足时间歇息,等待敌军到来。

在乡衙周边,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士兵巡逻。

初八中午,北风呼呼地吹着,带来了阵阵寒意。

骆甲和杨喜,还在乡衙里睡觉。

刚过午时,一名士兵跑入。

“将军,敌军骑兵来了!”

终于等来了,骆甲和杨喜一骨碌起来。

两人走出乡衙大门,向东边望去,果然是骑兵来了。

杨喜兴奋道:“上次即使这些韩兵来找我,我还得躲得远远的。这次,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在这支一万九千余人的秦骑兵中,骆甲是主将,杨喜是副将,下面还有三个都尉。

骆甲把三个都尉都叫来,布置任务。

“杨校尉!”

“末将在!”

“你率五千兵,正面迎战。”

“诺!”

“李都尉!”

“末将在!”

“等杨校尉所部迎战后,你率所部从左翼向敌军发起攻击。”

“诺!”

“周都尉!”

“末将在!”

“等杨校尉所部迎战后,你率所部从左翼向发起攻击。”

“诺!”

杨喜、李都尉、周都尉各自点齐兵马,按照主将命令行动。

乡衙对面,韩军骑兵都尉黄岐,望着乡衙周边大量骑兵,心中凉了半截。

敌众我寡,情况非常不妙。

但丞相有令,让黄岐堵绝敌兵,不得不来。

只见一队数量跟自己相当的秦骑兵奔来。

黄岐下令迎战。

没有马镫的骑兵,不是用来冲锋的,一般不近身作战,通常采用骑射。

杨喜率领部下从侧面冲向敌军,从南往北冲。

韩骑兵同样侧向冲来,从北往南冲。

不久后,双方最前面的士兵射箭了。

“嗖嗖嗖……”

双方各有士兵中箭倒下。

双方后面的士兵都继续向前冲,向相反的方向奔跑着,始终相差近二十丈距离,这是骑兵最佳射箭距离。

秦兵向东边的韩兵射箭。

韩兵向西边的秦兵射箭。

双方都在移动中射击移动目标,就看谁的箭法更准。

杨喜箭法神准,一连射杀了三名敌兵。

秦军训练有素,被张良所重视的韩骑兵,同样训练有素。

双方的战马,都是上等战马。

一轮交锋后,秦兵冲到了北边,韩兵冲到了南边。

双方调转马头,观察着已方和敌方伤亡人员。

双方都倒下了数百人,韩军倒下的数量,略多于秦军。

双方再次往相反方向冲锋着。

第二轮交锋,又再倒下了数百人。

只有实战交手,才能验证军队战斗力,秦兵都觉得,这支韩骑兵是劲敌。

当初杨喜要是跟敌兵硬拼,只会是两败俱伤。

这时,杨喜看到左右两边,都有已方骑兵冲来。

“都尉,两边都有秦兵,要是不赶紧撤走,就来不及了!”

黄岐观察现场情况,如果继续硬拼,最终只会落得全军覆灭下场。

他果断下令撤退。

韩骑兵调转马头,向东边撤退。

秦军在此等待了一天,为了就是灭掉这支骑兵,可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们跑掉。

三支秦骑兵万余人,一齐追击着敌兵。

乡衙大门外,骆甲望着远去的骑兵,露出轻松的笑容。

旁边的军候道:“将军,我们的骑兵能追上吗?”

骆甲道:“必定能追上,等着好消息吧。”

——————

乡衙以东,双方骑兵在旷野中奔跑。

起初时,双方战马速度都差不多。

奔跑一段时间后,韩骑兵进入一条较大的道路,这是新安前往洛阳的官道。

在东西横向的道路上,韩骑兵在前,秦骑兵在后追击,延绵数量长。

在秦骑兵最前面,是由杨喜率领的部下们,一直紧追着敌军。

在韩骑兵最前面的,是黄岐和他的亲兵。

“他娘的!怎么秦兵还追来!”

黄岐大骂着。

旁边一起奔跑的军候道:“看来,秦军是执意要干掉我们,好在匈奴马耐跑。”

黄岐道:“暴秦在陇山养的马,同样很耐跑。”

很快,他想到了相关问题,意识到了情况严重性。

他率军匆匆赶到秦军所在地,而秦军是在原地等待,以逸待劳,士兵和战马都得到充分休息。

要是一直奔跑下去,韩军战马首先就会被累倒。

想到这一层,黄岐忐忑不安。

果然,再奔跑出一段路程后,韩军战马速度慢下来了。

“嗖嗖嗖……”

秦兵及时射箭。

最后面的韩兵纷纷中箭倒下。

杨喜一连射杀了好几个敌兵。

对于秦军来说,现在的作战,跟刚开始交锋时的作战好多了。

逃跑中的敌兵,只要被追上弓箭射程距离,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

只有少数敌兵,能在马背上有转身向后方射箭的能力,造成少量秦兵中箭。

越来越多韩骑兵马匹慢下来,不断有士兵中箭。

黄岐陷入了绝望。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击,韩兵只剩下数百人了。

忽然间,黄岐马匹摔倒,口吐白沫而亡。

黄岐被摔得骨折。

他看着冲上来的秦兵,脑海中只有绝望与恐惧。

“嗖嗖嗖……”

多名秦兵向他射箭,将其了结。

秦军继续追击着残敌。

不断有敌兵中箭,也陆续有敌战马口吐白沫而亡。

又再追击一段路程后,终于把敌兵全部肃清。

杨喜和部下们停下马来。

士兵们坐骑皆气喘吁吁,虽未到体力极限,也已经够累了。

“弟兄们,下马歇息。”

人和马都很累了,各自歇息着。

后面赶上来的秦兵同样如此。

两个都尉来到杨喜跟前。

李都尉道:“打得痛快,敌军无一漏网。”

周都尉道:“还不够过瘾,不知韩国还有多少骑兵,多打两三次这样的胜仗,那才叫过瘾。”

杨喜道:“韩军来攻秦的士兵都快死光了,没死的也投降了。估计韩国没多少骑兵了!要不然不会只派出区区五千骑兵。”

周都尉道:“虽然杀敌不够多,烧韩国的乡衙,同样很痛快。”

约莫两刻钟后,秦兵停止休息,割敌兵耳朵。

这个位置的敌兵尸体耳朵割完后,正准备返回。

“杨校尉,东边有个大村,好像有乡衙!”

一名站在山丘上的士兵指着东边。

杨喜上到山丘,向东边望去。

没错,是乡衙。

昨天还看过舆图,上个乡衙沿着官道往东,的确有个乡衙在官道旁边。

杨喜带着士兵们,前去把乡衙烧了才赶回来。

————————

夕阳的余晖照射着大地,远处巍峨的山岭,在夕阳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骆甲在乡衙大门外等待着。

他能根据马匹速度和耐力,预测出能追出多远。

是时候该回到了。

“来了!我们的骑兵回来了!”

向东望去,东边旷野上,出现大量的骑兵。

骑兵越来越近,在落日余晖照耀下,可看见士兵们那洋溢在脸上的笑容。

秦兵们在大门外停下,武将们来到骆甲跟前。

杨喜道:“将军,幸不辱命,敌军全部被射杀!”

随即,两名士兵把一个大袋抬过来。

骆甲打开袋子一看,都是耳朵。

士兵们当场清点着。

“报告将军,一共4996只耳朵。”

杨喜还给出敌军都尉黄岐身份证明,杀敌军官的军工,顶得上杀许多甲士。

某人道:“很好,今天立下大功了!”

他是军功队成员,在本子上记录着。

经过统计,此次作战,秦军战死645人。

其中五百余人是在正面交锋时中箭死亡。

当初,在骆甲率军前来韩地时,有三名军功队成员跟着前来。

杨喜道:“骆将军,把敌兵追杀完后,还碰上一处乡衙,顺便一把火烧了。”

军功队再问及其他士兵作为佐证,皆是这样回答。

确认无误后,再记录在本子上。

为了让进入韩地的士兵们有立军功即会,子婴特别规定,每摧毁一个乡衙,相当于杀敌甲士一百人的军功。

要不这样做,骑兵们来到韩地,无论怎么捣乱搞破坏,仍然身无寸功,也就没有了动力。

这次战斗,敌我双方都有战马死亡。

晚上,士兵们全体吃马肉。

第二天,秦兵们沿着官道前往洛阳,打算把洛阳周边的乡衙,全部洗劫焚烧。

洛阳周边,是人口比较稠密之地。

前往洛阳官道南北三十里地域,共有八处乡衙。

骑兵一路向东,一路洗劫。

三天后,秦兵来到洛阳北边的一个乡衙。

骆甲躺在床上稍作歇息。

乡衙院子水井边,有秦兵在打水喝,有人在给水袋装水。

一名刚喝水的屯长疑惑道:“怎么怪怪的?有什么味道!”

他又再喝了一口水,总觉得有异味。

经过提醒,其他喝水的士兵注意起来,也发觉有异样。

什长道:“不会是水里有毒吧?”

伍长道:“以前喝水都没这个味道啊!真有可能被投毒了!”

屯长大声道:“大家都别喝水!”

随即,他快步进入屋子。

“将军,水井的水有味道!”

骆甲刚刚躺在床上睡着,一骨碌起来,走近水井查看。

水井的水看不出异样,喝过井水的士兵,都说有种怪怪的味道,只是这味道很淡,起初时没察觉。

骆甲问道:“有多少人喝了水?都举起手来。”

经过统计,有两百余人喝了井水。

骆甲道:“别再喝井水了,有可能被投毒了。为以防万一,你们要把喝下去的水吐出来。躺下让人压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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