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鼓掌起哄,一定要秀秀回去找她娘再拿出酒来。桂卿便笑着摇手:“不行,不行!你们这是存心灌我酒。”说着便要逃席。
羊姑姑和雪月连忙拉住她,小声劝道:“姑娘怕甚?左不过有我们,不会让姑娘喝醉的。”
雪鸣待她们嘀咕完毕,这才拍了拍桌子,很威严地说道:“我是令官!没听说过酒令等于军令吗?桂萱姑娘乱了我的令,先罚酒一杯!”
雪月笑道:“我替姑娘讨个饶。”
“不行,”雪鸣说完这话,也知道桂卿真的不能喝酒,要给个台阶,转眼看见秀秀,笑道,“除非秀秀姑娘替她求情。”
秀秀将手里的帕子掩住嘴唇,娇憨的笑道:“呀!先生真正在说笑话了!这关我什么事啊?”
雪鸣笑道:“连她的酒都是你搬上来的,你家对她这么好,为什么不可以再替她求求情呢?”
“你这算是哪一方的道理?我要被你绕糊除了,反正就是你的话不对就是了。”
秀秀说着,羞怯的抬抬眼皮,弯弯的丹凤眼眼波流转,眼风扫过众人,又急忙垂下眼帘,说道:“要说这好与不好,我家对各位客官都是一样的,只要大家都觉得好就行了。”
秀秀说完,福了福身,飞快的跑了,过了一会儿,她又跑了回来,原来是去厨房里取来自存的柳叶酒,上前给每个人倒酒劝酒。
众人虽知道秀秀是为了替桂卿搅局挡酒,却觉得她非常有趣,也就随便她倒上酒,都乐不可支,欢饮大醉。
就这样他们天天打牌饮酒,跟可爱的小姑娘玩笑,船虽走的不快,他们却都不觉得。
到第四天上,到了东粟国最东边的水秀城,这里与珍花城交界,有名的珍花书院就座落于此,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任何人到了这里,都会下船走一遭。
而且不仅如此,水秀城不仅仅有珍花书院,珍花书院伶人馆是独立于书院的存在,水平极高,仅仅略逊于帝国书院伶人馆。
而且由于伶人馆的存在,还带动了其他的一些行业,伶人馆附近的花苑坊更是成了东粟国最大的销金窟。
别人倒还罢了,樊桂和刘根既然有幸来到水秀城,不让他们去见识见识,似乎说不过去。
只是雪鸣和桂卿都是官身,桂卿还好,本来就是来暗访伶人馆的,雪鸣却不宜在这种场合出现,不然被御史台的人看见,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最后确定让船家引路樊桂、刘根去花苑坊见世面,雪月留下来陪着桂卿和羊姑姑,雪鸣自己随意。
雪月却没有听戏的兴趣,她更喜欢和哥哥谈论钱庄、官场,还有各种人情世故。“哥哥想去哪里走走?我陪你去。”
雪鸣看了桂卿一眼,对雪月说道:“你陪着桂萱姑娘吧,我上岸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