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姥爷穿过绿色的传送门,来到了一个正常的房间,两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一边聊天,一边拿着电话准备点披萨饼吃。
两个坐在沙发上的人显然对于禾斗与姥爷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
不过姥爷没有理会,而是挥舞着传送枪离开这里,禾斗则是继续跟上。
传送门之后又是相似而不同的画面。
两个长着脸的披萨坐在人身上,一边讨论一边用沙发准备点一份电话吃。
传送门再次洞开,禾斗又跟着姥爷来到了一个又一个颠倒而又荒诞的世界。
这些世界超脱理性,显得荒诞至极。
禾斗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跟着姥爷身后。
“***,总算是找到地方了,哈哈哈,我***就说坐标在这附近嘛。”姥爷突然笑着喊起来,引得周围路上忙忙碌碌行走着的“沙发”们的惊讶。
“敢情您没找到地方,一直在乱逛啊?”禾斗嘴角扯了扯,“那我们刚才有什么意……”
禾斗脱口而出的“有什么意义”及时地收了回来,之前因为询问意义可是不止一次被姥爷吐槽过了。
“走走走,我带你去看一个傻大个。”姥爷笑着又打开一个传送门,兴冲冲地跑了进去。
“为了满足你那满脑子想着什么鬼意义的想法,也为了和那只神似薛定谔的猫的约定。我就姑且和你讲讲我的想法。”
姥爷停在传送门前,转过半个身盯着禾斗说道。
说完,便一脚踏了进去。
“和猫的约定么?果然栀子猫又给我安排了什么东西。”禾斗这么呢喃着,也径直跟了上去。
眼前的风景从方才的现代化都市发生骤变。
高耸盘旋的山脉映入眼帘,大汉推着巨石一路向上,往往半途便顶不住巨石的重量,又从山脚重新向上推动巨石。
禾斗一眼便认出,这是那个反抗众神而被惩罚终生推动滚石的西西弗斯,这是希腊神话中一个有名的故事。
“看,一个有名的傻**推石头的故事,显然你也知道。”姥爷一边喝酒,一边笑着吐槽,“希腊神话中还说过西西弗斯是个大智者,我对这点还是有些存疑的。”
“毕竟你也知道,希腊神话几乎就全是屎尿屁堆砌起来的伦理剧,完全就是比18+还要18+,嗝~”姥爷继续发表着自己的想法,“简直可以堪比华尔街高级会议室里那群把**沾着可卡因互相蹭来蹭去的变态了。”
“嗝~我说的这么激烈怕是可能被多元界海里希腊神话本体的那些家伙发现吧,那些家伙可一个个都是偷窥狂啊。”
“嗝~算了,管他呢!”
姥爷打了个酒嗝,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他虽然还不是太乙,但是绝对是距离太乙最近的那一批人之一,除了未达到真正的无限,其实已经远超一般的金仙(单体宇宙)级别。
就那个连太乙都没有的希腊神系?算了吧。
“哦对了,说起华尔街,那里简直才是真正的超乎想象,你根本无法想象那些所谓的社会精英,在高级会议室里有多变态的行为。”
“嗝~不过论玩的花,我觉得他们还是太年轻了,想当年我……”
姥爷的语气逐渐夸张,手舞足蹈地把话题引入其他方向。
“姥爷……我们不是来看西西弗斯的么?”
禾斗看着姥爷的话题似乎越来越离谱,还是选择了打断他越来越偏题的话语,纯洁的他再听下去怕是要被带坏了。
“哦!对了,嗝~”姥爷闻言右手握拳拍了拍左手掌心,“就是那个傻大个。”
“怎么样?你也知道西西弗斯的故事的话,那你对眼前这个西西弗斯有什么感受呢?”姥爷擦了擦嘴角的酒水,笑着看向禾斗。
“很……坚持?”
禾斗迟疑片刻,给出了这么一个评价。
一个被众神惩罚终生在这推动滚石的智者,生命就在这样一件无效又无望的劳作当中慢慢消耗殆尽。
除了坚持,禾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哈哈哈,嗝~”
姥爷大笑着打了个嗝,一时之间让禾斗有些搞不清这是笑嗝还是酒嗝。
“听好了,西西弗斯都知道自己的行为并无意义,却又不愿意陷入虚无主义的绝望,于是尝试反抗。”
“他的命运是属于他的。他的岩石是他的事情。荒谬的人知道他是自己生活的主人。我们总是看到他身上的重负。而西西弗斯告诉我们,最高的虔诚是否认诸神并且搬掉石头。他也认为自己是幸福的。这个从此没有主宰的世界对他来讲既不是荒漠,也不是沃土。这块巨石上的每一颗粒,这黑黝黝的高山上的每一矿砂唯有对西西弗斯才形成一个世界。他爬上山顶所要进行的斗争本身就足以使一个人心里感到充实。”
“每个人身上都存在着一部分必须摧毁的幻想和误会。这误会的根源在于人对自己的错误认识,对这世界的错误认识。荒诞是无法消除的,因此人不要试图去理解荒诞,应当选择勇敢而清醒地接受荒诞。尽管这种荒诞如同命运和死亡一样不可战胜,但我们仍要愤然向荒诞提出挑战,为自己的生命赋予自我的烙印。”
姥爷的话很长,一时之间也让禾斗有些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