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似乎在一寸寸的入侵他的大脑,让知县大人失去理智,此时的他就跟疯魔了一般,突然抽出了侍卫的长刀,朝地上的徐掌柜一阵猛刺。
刀刀入肉的声音,看的一旁的东家两眼发直。
这血肉横飞的血腥场景,差点让他吐了出来。
可是现在吐不吐还有什么意义吗?他虽然不会死的这样惨,但应该会死的挺难受。
要知道,知县大人给他安排的死法,可是被活活的勒死啊。
就用那一小块青色的布料?
连块上好的白绫都舍不得给他准备?
等等,都现在这个时机了,还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吗?
死亡来的这样突然,又这样快。
前一刻他还在满心期盼着自己能够被救出去,可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要被勒死在这牢房里了。
看看,多可悲的现实啊。
倒在血泊之中的徐掌柜早就没了气息,可跟疯了一样的知县,却没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
“看看,这就是忤逆他的下场,跟疯子一样的人,跟在他身边笑里能捞到什么好处吗?说不定哪天他看你也不顺眼,会把你也这样杀了呢。”
反正都要死了,来福酒楼的东家,忽然就打算破罐子破摔,也不怕了,反而趁着生命的最后一点时间,挑拨离间一下这侍卫跟之前大人之间的关系。
“你?你也想早点死?”
被东家说话的声音提醒的回过了神,知县大人终于停下了自己疯狂的动作。
眼神里的戾气,也渐渐消散。
“我想不想早点死都无所谓了,你想让我什么时候死我就会什么时候死,不是吗?”
破罐子破摔的东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当真是奇妙,他感觉他现在就是进了地府,走路都能昂着头飘。
“呵呵……你这人,倒是好生有趣,这临死了,居然又开始不怕死了,明明先前还怕的要死。”
他突然从袖袋当中掏出了一方雪白的棉帕,开始擦拭着刀上的鲜红血迹。
擦的仔细,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在刀刃上留下。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来福酒楼的东家,看着那柄长刀,只觉得脖子里好像凉飕飕的,都还没落在脖子上呢,脖子就已经开始先疼了起来。
“给你个痛快?你给我惹出来了这么大的祸事,还想企图让我给你个痛快?”
知县大人就像看一个笑话一样看着他,眼睛里的笑意再次蔓延开来,依旧是笑的吓人,笑的疯魔。
“我听说被勒死的人,一定很痛苦吧?”
他突然之间拿着那方棉帕,凑进了来福酒楼的东家。
“我说了,要杀要剐,你……你随便。”
本来还想说给个痛快的,可是知道这人不会给个痛快,索性干脆也不说了。
“行了,那接下来就轮到你了,得快一点解决你才行,也许你下去的早,还能赶上跟徐掌柜一块儿结伴走呢。”
知县大人示意侍卫将那块砍下来的布料捡起来,放到自己手中。
其实他本想这勒死人的环节,毕竟他力气不够,就交给侍卫吧,可怎奈何这人看着实在找死,自己不动手的话,恐怕会留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