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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这村长的话有何想法?”杨庆远慢慢的问。
姜延凯沉吟道:“一般。能看出来,无论王庄还是张家屯,张老财这一支是大户,但心不齐,或者说这边的宗族意识不强,张老财欺压同族,族里没有人站出来说话。张义云的大姐被欺,和这个张家沾亲带故的村长也没替他们出面,这个村长,就不是欺软怕硬之人,也是但小怕事之人。”
杨庆远欣慰的点头,延凯分析的很对。
“这些地,你打算怎么办?”他又问。
“明天让两个小的回去,让大郎二郎几个过来,家里还得留几个小子,这每日砍柴出摊,还有些活计得用他们。”姜延凯想到哪说到哪,“要是李富他们没出去找活干就好了。”
这几人纯是意外。可谁能想到他们这么快找到营生需要人手了呢!
“时间来得及,村长说,最起码要二三个月这地才会冻实诚,咱们只要在那之前把这地改成水田就成,还有一件事,你要上心,这边不产水稻,所以你要想办法买水稻种子。”
他们的银子这回可真是用的差不多了,说句难听的,要是再出事,那一切又得从头开始。
杨庆远又思虑上了,“马上天就冷了,粮食、棉衣棉被都要备上。张老财留下不少这破旧的被褥,让你娘带人能改的改,能洗的洗,尽快备好。城里摊子上留好人手,其余人都到村子里来住,这乱轰轰的,小姑娘们一天天的大了,再这么混着住不好!”
姜延凯一一的答应着。“爹,那你和我娘啥意思?”
他爹可不是爱在农村住的,何况他们一家三口这一冬怕是会住在城里,爹娘可能不会和他们分开。
没想到杨庆远想也不想:“我和你娘都在村里住。”
杨庆远想得明白:“有我在,可以镇唬住大郎二郎,大江大山那两个孩子现在挺信服你的,你可以带在身边调教调教,不指着他们成长,只要能撑起家,我和你娘才能省心。至于几个小的,都跟着我们,冬天农村没事,我好好的管管他们。”
“还有其他几户,原就是农户,摊子上若用人就当雇佣,不用的也都安排这边,每日砍柴往城里送柴,”杨庆远说到这,拍了自己脑袋一下:“看我这记性,这几年动脑少了,有些事情就想不到了。之前路上没条件,现在可不一样了。正好咱们自己制木炭,既能自用又能卖,也是一项收入。慢慢的还可以建砖窑,建油坊等等。”
姜延凯眼睛一亮,他暂时还真没想那么多,“对啊,爹,我可听说,当初咱们公社的油坊砖窑可都是你组织人建的。”
杨庆远摇头:“这些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眼前还是要多挣钱买粮。昨天的摊子收益不错,不过这几天不是大集怕是挣不了这么多钱,以前丹玉常做些点心,我和你娘以前炸麻花炸撒子,还可以炸姜米条,不如平日里再出几个点心小摊子,再有人手可以推着走街串巷,总之是能做什么做什么。”
这样只需要添一锅油,其余食材家里都有。
顺着他的思路,姜眨凯想到徐立明要做的炸串,不知道家里那边今天收益如何?
他早上出来的早,有地一事徐家还不知道,丹玉会不会过去告诉一声,免得他们再多想。
徐立明今天没出摊。
半夜兴奋了的他躺着一时没睡着,琢磨起来,炸串好吃是好吃,可这签子不好解决。以前签子大多是用铁和竹子的,现在这两种在郸城都买不到。
用木头的也可以,自己削吗?这可是消耗品,不划算。
徐嫂累了睡得正香,被他翻来覆去的吵醒了,“怎么还不睡?担心明天的生意?”
要不说,了解老徐的永远是他媳妇。徐嫂都没问“搬出来兴奋睡不着”之类的话。
徐立明就把困惑跟媳妇说了,哪知道他琢磨半宿的东西,被他媳妇翻了个身轻飘飘一句话就解决了,“和麻辣烫一样,按碗卖!素的多少钱贵的多少钱,荤素搭配又是一个价不就行了?真是的,不是都年轻了吗?怎么还有点事就睡不着?”
徐立明这才知道自己着相了。
第二天娘几个分头行动,准备油,去买调味料,让他们犯愁的是没有孜然,要知道烧烤没有孜然,那味道可就大打折扣了。
杨丹玉去了集市没有看到他们,一路找到家里,听说后指着徐嫂:“那视频上天天用油浇那小米辣,放上些乱七八糟的调料不一样好吃?没有孜然咱们就不吃烧烤了?咱家里那家家到了夏天必烤的大串,以前都是沾的俄罗斯辣酱,也不放孜然我吃着一样好吃。”
徐嫂一拍大腿:“可不咋的,我还说你徐哥脑子僵化了,我不也一样!”
什么正宗不正宗,只要好吃就行!
“等我腌好炸出来,你们几个尝尝行不行,要是行我再出摊,要不行,就再改良再试验。我就不信了!”徐嫂又是一拍大腿,满腹的雄心壮志,紧接着往外瞅了一眼:“志扬也不知道干啥去了,这出去好几个时辰了也没回来。不会是出啥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