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辞,不用说也知道这里面有毛病。
“大家伙一起上,将他们三人都给绑了!”
对面的桓昭看着束手就擒的三人,默不出声,就是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出。
“司兄,对面那几个人我观之不简单,根本不像是他们口中所言的那般是个商户。看样子怕是身份尊贵,不亚于皇亲国戚或是豪门世族。那面具男子身上的佩戴的玉佩那是千年血玉,这个可不是一般人家胆敢拥有的,更别说佩戴了。”
裴徽上前附耳轻声道,“此人又戴着面具,恐怕便是那传说中的燕王殿下。他身边站着的那位穿的像个道士一般的男子怕就是司兄之前想请的那位国舅爷。”
桓昭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有些不靠谱的裴徽眼力竟然如此之好,这般便看出来两人的身份。
“确实是他们两人。”
裴徽一怔,“司兄识得他们?”
裴徽只记得桓昭扯过燕王的腰带,不过当时桓昭才十一二岁,怎的会记得如此清楚。
而且这燕王的面具几乎常还,根本就说不好会戴什么。
“小时候,沈国舅是我家常客。”
裴徽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当年沈家小公子恋慕……”
桓昭一双丹凤眼微微斜睨,裴徽触及尾挑上那一丝警告,赶紧立刻捂住嘴,什么都不敢再说。
那捕头抓了三个人,又转而走到对面桓昭这边,大放厥词,“所有人都出来吧,这要是动起手来,看你们这里怕没有对面抗揍吧。”
桓昭走下台阶,后面的人悉数跟着。
看着那些人跑进去翻箱倒柜一通,木兰气愤不已,特别是看着有人将自家姑娘的一下子珠宝给搬了出来,更是怒不可遏,“不是搜查贼匪吗?为何还动我们东西,这明明就是抢嘛!”
榆钱赶紧上前拉住木兰,可是气头上的木兰根本不听劝。
那站在外面闲暇以待的捕快见此,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甩着腰间的捕快令牌,那模样要有多嚣张便有多嚣张,“爷哪里知道你们这是不是贼子留下的赃物?”
木兰甩开榆钱的手,不顾阻拦上前争论。
“若真是贼匪,他们给我们钱财做什么?不向我们索取就谢天谢地了!这位差老爷,您这不是说笑嘛。”
如今的木兰伶牙俐齿,丝毫不逊于深宫里掌管条例的老嬷嬷。特别是最近同裴徽这一路斗嘴下来,这用词用典倒还见不到什么,不过这条分缕析之间越发有些道理。
桓昭也不拦着,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倒像是个局外人瞧热闹的模样。
裴徽深知如今这般不宜起冲突,便想要拦下木兰,可这丫头今日也不知道是吃了哪门子火药,拉都拉不住。裴徽转而寄希望于桓昭,可转头一看桓昭的模样,“得了,主仆俩还真是一出。”
“若是平常人家贼子倒真是不用给你们什么,可若你们是同伙呢?”那捕快直接话锋一转,一盆污水当头给泼了下来,特别是瞧见从屋中收出这么多好东西,便越发想要扣下面前这群人。无论这之后到底有没有罪,这“赃物”到了衙门里这么一转,谁还谁的清楚少没少什么,又少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