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客栈门口。咱们出发吧。”
桓昭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因为眼睛有些肿,便带了毡帽。
下楼时,脚步缓慢的桓昭落在了后面。
突然脚下一滑,帷帽掉了下去,眼见得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桓昭另一只随即抓住旁边的扶手,这才稳住。
“多谢。”
桓昭颔首致谢,没曾想却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你?”
桓昭抬起眼眸看去,一怔,赶紧收回目光,再言了一句“多谢公子”便下了楼。
“爷,这姑娘不就是昨日那位吗?爷您刚才顺手救了她,怎的还不搭理咱们,像是咱们没见过一样。真奇怪~”墨砚小声地说道。
赵明晟目光触及楼梯下并未拾起的帷幔,走了过去,捡起。
拇指细细地捻了一下上面的白色纱幔,此时晨曦透过窗纸进来映在薄纱上,顿时出现七彩琉璃一般的光芒。
“爷,这……”
桓昭上了车,在车内整理的木兰见自家姑娘原本戴着的帷帽没有,手上也没有,觉得奇怪问道,“姑娘您帷幔呢?”
桓昭摸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视线从刚才滑的那下便一路清晰可见。
“掉了,算了在做一个吧。”
“姑娘!怎么能算了?”木兰瞪大眼睛,“那可是贡纱,一匹可是价值千金。上面还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南海珍珠,就更贵了。”
桓昭粗略估计,这起码有好几千两,却是亏了些。
“姑娘下楼的时候不是在戴着吗?掉在哪儿呢?奴婢去拾回来。”
“楼梯。”
木兰快速下了马车,还将欲要上车的裴徽吓了一跳。
“姑娘,木兰这是怎么呢?”裴徽坐好,靠了靠,觉得舒服无比。
“我掉了四五千两。”
裴徽眨巴眨巴眼睛,嘴角一扯,摇着扇子,“姑娘要是这般仗义疏财的话,这以后我就走在姑娘身后,想必不出两个月,就捡够了一辈子的花销。”
桓昭叹了一口气,刚才也是自己疏忽了,没有注意帷帽之事。那珍珠还好,贡纱的话,一般御赐的人家就那些,希望没被发现。
一刻钟后,木兰气嘟嘟上了马车,两腮就跟分别塞下两个鸡蛋似的。
桓昭见她手上没有,松了一口气。
若是他拾得,定然会归还,也再不行也会放到掌柜的那里。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贼,眼疾手快地捡走了,奴婢找了整个大堂和楼梯都没有,问了一转也没有人看到。哎~”
桓昭安慰道,“没事~”
马车缓缓而行,朝着城门走去。
客栈上,墨砚斟了一杯茶,看着放在书桌上的帷帽,“爷,您说那姑娘家中得多有钱,怎么这么大颗珍珠说不要就不要了?”
墨砚将茶水端了过去,“爷,咱们是要将这颗珍珠拿去卖了?”
墨砚的手刚要伸过去,就被弹开。
“将东西收好。”
墨砚点头,将帷帽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