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水突然想起了之前心底的困惑。
“我就说为什么我葫芦里的酒总是少地那么快,原来有你这小子在偷喝!”
“大叔,你不要生气,酒钱,我以后会还你。”
“你还叫我大叔!”
……
……
福禄客栈可以称得上是万都城里最大的客栈了,它高三层,每一层都可容纳百人,每一日下午,从这一层到三层总是坐满了人。
因为这福禄客栈外有一擂台,正对着客栈的大门,只要坐在客栈里,就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吸引他们的,便是这擂台之上的角斗了。
十大剑仙分布各地,而这万都城便占了两个,更有传言,余秋水和肖乘风的比试将会在这里进行,因此这几日,福禄客栈的位置总是座无虚席,没有人想错过这场精彩的比试。
这天下午,福禄客栈里来了两风尘仆仆的客人。
他们穿着粗衣,一大一小,像是一对平凡无奇的父子。
虽然看起来并不出重,但人人都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他们进门的时候,客栈里霎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向了一楼大厅的中央,大堂里静谧无声,连针掉落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张四方桌,满桌的精美的饭菜却只坐着一人在独自享用。
进来的孩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摸了摸自己空无一物的肚子。
“丢人。”余秋水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洛云清的脖子上。
“可是那鸡看起来很香嘛,还有那鸭!像是在向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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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清忍不住又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在梦里,自己已经坐在那里吃起来了。
“二位能和鄙人一起共进午餐,不甚荣幸。”方桌上坐着一个白衣男子,风度翩翩。五官清秀俊朗,看起来很是年轻,但是大家都知道,肖如意已有三十七岁,而他的弟弟也仅比他小三岁而已。
他丝毫不像剑客,腰间一枚玉坠使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
肖乘风站起来,笑着冲二位鞠了一躬,表示礼貌的邀请。
“真的吗!”洛云清大喜,也不推脱,丢下余秋水便跳上了椅子,盯着觊觎已久的鸭子啃了起来,把余秋水的酒葫芦随意在桌上找了个空处一丢。
只留下余秋水一个人在原地尴尬不已。
寂静的大堂里突然响起了笑声,人们被这可爱的孩子逗乐了。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肖乘风也不禁掩面长笑,慈爱地看着满手是油的洛云清,还不忘给他倒上一盅茶解腻。
“怎么,你不来吃点吗?吃饱了,才有力气比试。”他斜眼看着一旁机警的余秋水,开玩笑道。
“莫非是怕我在菜里面下毒了?”肖乘风见余秋水依旧纹丝未动,挑了挑眉,笑容意味深长。
“自然不怕。”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余秋水只得坐了下来,可他如坐针毡,全然没有洛云清的那般随意大方。
他感觉周围人的目光全部看着自己,让他极为不适。
“真是饿死鬼投胎。”余秋水忍不住又小声嘟囔道。
洛云清才不管他,我行我素,吃的津津有味。
“这是万都城最有名的桂花糕,很好吃的。”肖乘风微笑着端起一个盘子,轻轻放在余秋水的面前。
“谢谢。”余秋水双手接过盘子,却丝毫未动。
肖乘风也不再劝他,微微笑着望着屋外的天色,正是午时,外面的阳光很好,白茫茫的太阳照在门口的擂台上,光斑亮的有些晃眼。
终于等洛云清将一桌的菜挨个吃了个遍,最后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躺在椅子上。谁都想不到,这么小的孩子,肚里竟然能装的下这么多食物。
“既然都吃完了,那就开始吧。”见洛云清享用完毕,肖乘风终于起身,向余秋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请他到屋外的擂台上一较高下。
余秋水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周围的食客们也都等的不耐烦了,没有精彩的比试,面前的饭菜再精美都让人觉得没有胃口。
看到二人终于动了起来,看客们纷纷欠身,精神抖擞起来。
余秋水率先踏上擂台,解开了昊阙剑的包袱,长剑轻轻点地,剑光四射。
“加油,加油,大叔,嗝,加油!”洛云清连饱嗝里都是烤鸭的味道,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坐起身来。
余秋水窘迫地恨不得用手里的剑在他肚子上剖一个洞,看看他的胃到底有多大。
可是肖乘风就在台下,还是等先解决了肖乘风再说吧,余秋水在心里安慰自己。
“上台吧!”余秋水对肖乘风说。
肖乘风点点头,他挥了挥手,两个管家似的人恭敬地挤开人群跑来,手里抬着一柄乳白色的宝剑。
肖乘风从二人手中接过剑,没人看清楚他的动作,剑已经出鞘,发出低低的嗡鸣声,细腻的剑身展露在空中,发出羊脂玉般的光。
“我这把剑,也是出自洛神匠之手,名曰殇。”
余秋水不明白肖乘风的意思,“是把好剑。”
“可惜还是不如你手中的剑。”肖乘风继续说道,他轻叹一声,旋即手腕一翻,将剑插在地上。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余秋水彻底怒了,他感觉肖乘风在愚弄自己。
从到达福禄客栈,开始吃饭到比试,这一切都极不正常,余秋水感觉自己像是被戏耍的猴子。
“吃的太饱了,剧烈运动会胃痛,所以。”说着,肖乘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我认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