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了这片阴暗的峡谷,照在了洛清水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
洛清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明晃晃的天空,朦胧的她还以为自己睡在外面的石地上。
罗天阳不在房间,他似乎一夜未睡,屋子的房门没有开过的痕迹。
洛清水系好衣带,推开屋门,只看到地上的火堆已经熄灭了,却还冒着袅袅的青烟,应该刚灭不久。
罗天阳的身影却不见了,洛清水原地转了一圈,肉眼可及的地方只有光秃秃的石头,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哼,这个大坏蛋,又丢下我一个人跑了!”洛清水忿忿地跺着脚,失落地一脚将一块石子儿给踹飞了出去,在满是瓦砾的地上飞溅着。
就在她生气想冲进山谷里去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那是石块被挤压过后发出的呻吟声,有人正在靠近。
“你说谁丢下你跑了?”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脑后响起。
洛清水回过头去,望见罗天阳站在身后,手里捧着一个灰色瓦锅,上面正冒着袅袅的热气。
“你没有走啊,太好了!”洛清水脸上的失落一扫而尽,注意力瞬间就转移到了罗天阳手里的瓦锅。她低头去看,像是一锅水,里面却又有着白色的物体在起舞浮沉,像是白色的水莲花一样浮沉。
“这是什么啊?”洛清水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罗天阳手中的瓦锅,抽了抽鼻子。
一股甜香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地舔了舔嘴唇。
“这是银耳汤,你昨天刚突破,身体可能有些虚弱,我特意熬给你喝的。”罗天阳一伸手,从屋子里飘出来一个空碗。
“哦,你样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洛清水俏脸一红,换做正常人总会觉得罗天阳有些一反常态,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味,可是洛清水却不以为然。
“尝尝。”
罗天阳缓缓地倒了些银耳汤在碗中,递给了洛清水。
她早就急不可待了,像霸王饮水一样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眼睛直溜溜地盯着瓦锅里剩下的银耳汤。
“银耳是什么耳朵啊,味道真好,要是再甜一点,就更好了!”洛清水傻乎乎地笑着。
“银耳可不是谁的耳朵,而是一种药材。我小时候也很喜欢喝,每天早上的时候,姐姐都会熬一碗银耳汤给我喝。”罗天阳淡淡地笑着,声音温柔了很多。
今天的他仿佛焕然一新,没有了往日的咄咄逼人和冷酷,只剩下温柔和体贴,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你姐姐?”洛清水狐疑地歪着脸,“对了,这么久了我还没听说过你提起家人的事呢!”
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也很久了,罗天阳一直独来独往,孤僻冷漠,不易亲近。
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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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姐姐和家人,罗天阳突然沉默了,面色变得有些忧伤。他出神地盯着手中的瓦罐,里面的银耳汤清澈见底,瓦罐深色的瓶底清晰可见。
“来,阳阳张嘴,啊呜。”
这是一辆行驶在深林里的马车,车上坐着三个人,十四岁的罗天阳坐在褐色的椅子上,身边是一个二十岁的美丽女子,穿着素白长衣,正笑吟吟地捧着一个青花瓷碗,举起手中的木羹,对着罗天阳微张红唇。
罗天阳长大嘴巴,啊呜一口,咽下了那甘甜的糖水,绵软的银耳在嘴里化开,口感清爽甜美。
“真好喝,姐姐,为啥你煮的银耳汤那么好喝啊!”罗天阳细细回味着嘴里的甘甜,一边好奇地问姐姐。
“那是因为煮银耳不能放太多的糖,糖放多了就会变腻,还会影响食物的本味啊!”罗天阳的姐姐罗玉琴笑着说。
她长得很美,是一种柔弱的美,嘴唇像是蔫了的牡丹,虽然不饱满,却有一种想让人轻轻咬住它的冲动。
“玉琴啊,你弟弟都十四了,还这么惯着他,小心他以后长大了,娶人了都还要你喂他吃饭呢!”罗天阳和罗玉琴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看上去有四十岁了,正一脸宠爱地看着他们二人,她是罗天阳和罗玉琴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