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想让骰盅里的数字变大还是变小呢?”洛清水似懂非懂。
反而是她身边的燕瑾瑜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
“好啊,原来这小子玩儿阴的,看我不上去掀了他的赌桌。”刚输的凌云风知道自己被骗了,气不打一处来,想上前掀桌子,却被七公一把拉住。
“得了,你自己要赌的,还能怪人家不成?殊不知是十赌九骗,还是十赌十骗呢!”七公嘲讽着凌云风,羞愧地他低下头去。
“哎呦,你怎么这么笨呢,我不是和你说了赌场的老板肯定不会让自己亏钱吗?你看刚刚那桌上,压小的人比压大的人多一倍,如果他赌场想赚钱,不肯定就要让骰盅里的数是大才能回血吗?”菜头继续压低了嗓子说。
“我告诉你这件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末了他还担忧地嘱咐了一句,他突然开始担心这神经大条的丫头会不会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去。
“哦哦,我懂了。”洛清水乖巧地点头,还好她没有站出来指认庄家作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啦!”第三局已经又开了,这次压大的人比压小的人要多上一倍,看台面已经差不多有一百两银子了,而写着小字的桌布上只有寥寥二三十两碎银子。
“嘿,这次压小,准没错!最后一把,来个大的。”菜头瞧准那块桌布,啪地扔了五两碎银子扔了上去。
与此同时,一枚约莫十两的银子也滑向了那边的桌布。
七公正吹胡子瞪眼地盯着凌云风,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又摸出来了十两银子。
“最后回家的盘缠,回家的盘缠。”凌云风感受到了身边的寒意,尴尬地向七公解释道,燕瑾瑜望着这个贪小财的师兄无奈地摇摇头。
“买定离手,封盘啦!”旗袍女子款款地走上前,正要将两边的赌注盖起。可就在她抓起两个托盘的时候,一块拳头大小的银锭顺着盘子的边缘滑进了写有小字的桌布里,正巧被从天而降的盖子盖了个严严实实。
谁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菜头猛地回头,洛清水扔出银锭的手还僵在原地,他恨不得从眼里射出万道金光把眼前的这个姑娘碎尸万段。
因为在最后一秒,洛清水把刚刚在外面赌场伙计给她的那锭重约五十两的银子扔了上去。
“开了,开了!”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台面,菜头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二二二,三个豹子通杀了!”丸子头猛地揭开盖子。
“耶!耶!六点小哎,我们赢了!”洛清水高兴地手舞足蹈,菜头望着在原地蹦跳的她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的个姑奶奶啊,我叫你大姐了!他三点数一样的是豹子啊!谁让你把那五十两给扔进去的?你不会看台面吗?”菜头欲哭无泪,双眼充血。
那五两多银子可是他赢了一下午才赢回来的,现在好了连本儿带利地赔了个精光。
“豹子?什么是豹子?”洛清水还没反应过来,看向身边的燕瑾瑜。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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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点数一样的话就不分大小了,意思就是你们全输了。”燕瑾瑜微笑着解释,五十两银子的输赢而已,他觉得并不大,但那五两银子可是那个叫菜头的小商贩一个月甚至两个月的工钱。
“居然是特么的豹子,可真晦气啊!”
“是啊,是啊,没想到赢了那么多,一把就赔光了。”赌徒们纷纷叹息。唉声叹气的都算好的了,那些脾气暴躁的已经在锤墙砸凳子,恨不得把这赌场给掀翻。
很快就有彪形大汉把那些闹事的人给抬了出去。
当然,这些捶胸顿足的人里也有凌云风,他在最后一刻把自己全部的家当都压了进去,因此也是赔的血本无归。
此刻的他哭的像个孩子,趴在七公的身上。他们俩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打满补丁,一个穿着自制的青色褂子,看上去不伦不类。可谓是整个赌场里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不哭不哭,爱哭的孩子可不是乖宝宝哦!爱赌的孩子也不是好宝宝哦!”七公一边拍着凌云风的背,一边嘴里还不忘奚落他。
“你!”菜头突然目露凶光,伸出手指点着洛清水的鼻尖。
“你得赔我钱,都是因为你,不然我也不可能血本无归!你得赔钱!”他仿佛丧失了理智一般,目光咄咄逼人,恨不得把洛清水吃了。
洛清水何时见过这种状况,一边往燕瑾瑜身后躲着一边摇着头。
“我没钱,我没钱了。”
“这位兄弟,我们现在身上确实没钱,要不等以后我们一起加倍还给你。”燕瑾瑜拦在菜头的面前,等他回了皇宫,要多少钱都可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