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可是真的?这件事当真和罗刹堂有关?”
“师傅,弟子所言全是真的,徐坤师弟正是死于罗刹堂的蓝骨碟之手,而凌云风师弟也是被罗刹堂的白若离所冒充才杀了李飞。”王子韩叩拜道。
“如此看来,这罗刹堂当真是胆大包天,连我天山派都敢觊觎了!”南宫权眯着一双苍老的眼睛。
“师傅,瑾瑜师弟他们现在很危险,您快想想办法吧!”王子韩的声音依旧焦急。
南宫权想了想,他伸手朝着天空一指,一道冰蓝色的光从天松崖射出,朝着月清宫,云清宫和紫清宫飞去。
这是南宫权传给他们的消息。
“这件事兹事体大,不能再瞒着了,我必须得赶快召开长老会议。”
“你随我一起来。”南宫权向王子韩招了招手。
王子韩虽然着急,但他也知道孰是孰非。南宫权不可能随意调动天乾门的弟子,因此他需要和他最不想见的人商议一番。
王子韩上前一步,南宫权抓住了他的手,下一秒,他们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天松崖之上。
就在王子韩眨眼的瞬间,他们两人就已经出现在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紫清宫,这,就是玄仙巅峰巅峰的实力。
说它和大夏王朝的皇宫一样豪华都不足为过,王子韩很少会来这里。但是他至少有进出这里的资格,其他外门弟子连入室的资格都没有。
面朝正北方是一方高高的木椅,椅背上雕刻着蟠龙,那是慕云弃的座位,有三长椅子和它呈半圆形散开。
此刻的慕云弃早已经坐在那里,吹胡子瞪眼,似乎心不甘情不愿听从南宫权的召唤。
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是事关重大,南宫权是不可能这么着急地唤他们赶来开会的。因此身为天山派的代理掌门,他不得不身先士卒。
天乾门的弟子没有资格出席这场会议,所以此刻偌大的大厅里只有南宫权和慕云弃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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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瞪小眼,王子韩甚是尴尬,把头埋地低低的。
数息过后,司空逸长老乘风而来,徐步向前,走到自己的位子前,望了望南宫权和他手下的弟子。
“三长老有什么急事,大中午的便唤我们过来开会?”司空逸似乎正在吃饭,饭都没吃完就赶来了,嘴角居然沾着一粒米。
“咋的,没事就不能喊你们过来聊聊天了?”南宫权白了一眼他,没好气地伸手提醒司空逸嘴角有米粒。
“放心,肯定比你吃饭要重要。”不过他还是补充了一句,他知道现在不是适合开玩笑的场合。
慕云弃没有搭他俩的话,而是依靠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和司空逸他们间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
慕云弃的心中甚至一直有一个疑惑,但他从来没敢问出口。
那就是如果余子清回山,他们三人是会义无反顾地站在慕云弃的这一边,还是会选择余子清?
这也正是他急于求得天清诀的原因,他需要靠实力来震慑住三大长老,真正统一天山派!
“二长老呢?她怎么还没来?”司空逸把嘴角的米粒舔干净,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四周。
除了他们四个人,连尹明月的影子都没有。
“可能有事耽搁了,再等等吧!”慕云弃闭着眼睛,悠哉悠哉地拍着手,他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月清宫内,尹明月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把自己锁在月清宫最上面的小阁楼里,捣鼓着自己酿的酒。
她喜欢酿酒,也喜欢喝酒。
这一点月清宫的弟子都知道,他们也经常看得到他们美若天仙的师傅,在月清宫里步履蹒跚,醉得一塌糊涂,连自己的弟子都不认识了。
这恐怕也是慕云弃生气的原因,他常常责怪慕云飞当年究竟找的都是些什么长老。
酗酒的酗酒,不正经的不正经,真的是什么奇葩都有,她们哪里有丝毫的长老风范。
如果不是看在他们都是天山派的顶尖实力,慕云弃恨不得把他们全都逐出天山派。
“夜雨风听月落窗,孤灯连影照年年。”
尹明月坐在满屋的酒坛里,面前是一个巨大的酒缸,里面全是香气四溢的酒水。如果李宗盛在这里,看见这么一大缸子的酒,怕是要高兴坏了。
尹明月也不用碗,她凑上前去,一只红嫩的嘴唇就着缸边,就是一阵鲸吸。
要是李宗盛看见有人能这么喝酒,恐怕恨不得跪下来喊她一声师傅了。
他们俩可能才真的像一对师徒。
这也正是为何在南宫权的眼中,尹明月根本算不上女人的原因。
修仙者对酒精的稀释度本就高于常人,所以说尹明月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千杯不醉,可若要是一缸呢?
“花落花开谁愿晓,摘下桃花换酒钱。酒来衣沾花仙子,不笑青莲陌路人。”尹明月痛饮了一口酒,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出了神。
这最上面一层只开了一盏灯,这盏悬在半空中的昏沉油灯根本照不亮这个房间。但是尹明月压根儿就没有想将房间照亮,只有这样,才藏得住她心底的落寞。
“你教我酿的酒,我已经会了,可是你教我念的诗我却只会重复一遍又一遍。”尹明月缓缓地笑着,她将半个身子都附在酒缸之上。
“胸有万丈豪情至,塞语吞吐对绵绵。”正在尹明月一人喃喃出神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她接过了尹明月吟诵了一半的诗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