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依然不敢在无念的面前现身,尽管刚刚的他状态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千间城最后再望了一眼远处天都城的城门,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天际。
天都皇城,羽臣安御风而行飞入大明宫,这是燕玉山的寝宫。
此刻已尽二更天了,燕玉山书房内的明灯竟然还亮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让他无法安心去睡觉。
羽臣安拾级而上走到门前,望着里面摇曳着的烛灯,伸出的手犹豫了。
或许他在想这么晚了是否不要再惊扰到皇上了。
可是他的手在空中僵持了有那么久,还是没有敲下去。
“是羽公公吗?进来吧!”还未等羽臣安考虑好,燕玉山已经开口了。
他早已经见到了投射在房门上的影子,也猜到了来者是羽臣安。
羽臣安没有再磨蹭,哗地推开门走了进去,一阵凉风跟着一起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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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房门,吹起了挂在墙上的字画。
“怎么了,那么一脸严肃的样子,像是谁死了一样。”燕玉山笑了笑,他和羽臣安之间本就不必拘束。
无论是南宫世家,顾家,道门,还是羽臣安,他们都是从燕玉山的父亲燕城云那一代流传下来,算得上是大夏王朝的元老了。他们更是大夏王朝的顶尖势力,是这个王朝的顶梁柱,因此燕玉山平日里对他们十分尊敬。
“陛下。”羽臣安突然跪了下来,他七岁入宫,十三岁时跟着老大监修仙,不到三十岁便飞升成仙,而后八十年入了玄仙,入了玄仙之后他结识了同为大夏王朝主心骨的道门门主道全。那时的他不过只是金仙巅峰而已,两人惺惺相惜,经常一同比试切磋。
他的凌冰掌和道门的捉妖之法同为冰,也同为阴,或许这也正是他们之间投缘的原因。
将军门一事中,道全一意孤行要替顾家解围,在羽臣安的竭力保护之下终究还是免了灭门之罪,却被逐出了皇城。
从那到现在不过三十载,道全入了玄仙,而他则入了玄仙巅峰,两人也因二十年前的这事故而再也没能见过面。
“羽公公,你怎么了,赶快平身,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朕定会为你做主的。”燕玉山望着羽臣安突然跪了下来,竟然心慌了起来。
因为身为老臣子的他理应是不需行此大礼的,既然他跪了下来,就意味着他必然有事相求。
“老臣想请陛下赦免道门一族。”羽臣安固执地跪在地上,匍匐不起,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道门?”燕玉山惊愕了,当年的将军门事件查清之后,他赦免了顾家的罪,却着实将当初被赶出皇城的道门忘记了。
“朕不是早就赦免了他们的罪吗?”
羽臣安抬起头来,紧紧地咬着下唇。
“羽公公,发生什么事了,你且站起来说话。”平日里一直高冷无比的羽臣安突然变成这副模样,燕玉山还着实有些害怕。
他总是带着自己的圣旨去宣布别人的死亡,冷冰冰的语气中不掺杂丝毫的情感,所以常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可却想不到他如此地重情重义。
“道全,他死了。”终于羽臣安长舒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哭,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伸出一手轻轻挥动。
一道黑色的身影便从屋外飞了进来,将本就懵逼的燕玉山吓得又是一愣。
道全紧闭着双眼在空中浮沉着,尸体上满是黑色的血丝。他死地很安详,双眼紧紧地闭着,嘴角还露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死的?”燕玉山从未见过如此离奇的死亡方式,面色诧异。
“陛下你在寝宫中对外面的事有所不知,天都城来妖了。”羽臣安的声音再度恢复了冰冷,倘若那青蛇还在天都城中,他势必要将它碎尸万段。
可是他有自己的职责,不可擅自离开。
“妖?”燕玉山愈发不解了,他以为自己看奏章看糊涂了,满脸迷茫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