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啊,我的儿子,可是他不需要我啊,从他生下来,我抱过几次?我连我自己的孩子都见不到啊!他们不让我见!就因为我戏子的身份!他们就觉得我没见识没学识,教不好他!”金巧一边说,一边狠了语气。
“这不是理由!金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金荞在黑暗里,眼眶里泪水打着转。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金巧问道。
“从柳辞跟我说,他不认识陈禾的时候,如果没有黄狗发疯的事情,我也许真的会一直以为,柳辞是杀陈禾的凶手。黄狗发疯,首先江锦绣就会查到我的身上,毕竟我和陈禾到底是有过关联,你想推我出去,可是你失算了。”金荞说到这里,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才接着道:“我后来接受陈禾,是因为我知道,我不能靠着柳辞对你的恩宠活在柳府,因为我自己忽视自己,你就开始利用我了,因为我一直依靠你活。包括江锦绣之前把我关入柴房,也是你的手笔吧。”
“是啊,是啊,金荞,你看柳辞明明说爱我,却还不是抱了你!”金巧摇了摇头。
“所以你嫉恨我?也痛恨柳辞。你下毒想害死柳辞,让我当杀人凶手?金巧,你想我死啊!”
金巧突然痴痴笑了起来:“是啊,金荞,我也不想活了,我早就不想活了!”
“但你利用我!我一直把你当精神支柱!可你,从一开始就没在乎过我!我早就说了,我陪你安稳的活着啊!金巧!咱们活着已经那么不容易了,为什么啊?你要这样一桩一桩的处心积虑的对待我?!”
“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爱柳辞!我自己下不了手!也因为我爱他!我知道他答应带你回来,就是对你感兴趣!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我一直不在乎你,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想爬柳辞的床!你看,这后来你不也是爬了他的床!我也恨他!恨他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恨他也对你好!我也恨你!明明是因为我你才进的柳府却想爬到我得头上去!金荞,你看看,这就是人心啊!”金巧大声开口道,好像有什么情绪要冲破了她的身体。
金荞听后泪水模糊,然后她摇了摇头,接着起身往屋外走去,把那扇小门给关上了。
也把最后的那点月亮的光线给金巧带走了。
谁敢说,人不为己。
她一开始,也没在乎过金巧啊,她也是在利用金巧啊,她用尽方法到处为陈禾的消息筹钱时,又何曾在乎过金巧的处境?
谁的重重心事翻出来,不都是污浊一片,不可见人。
她没有相信过金巧,她自以为自己信任过她,金巧又怎么可能信任她。
人与人之间,向来是,人心换人心的啊。
她说金巧做的不好,可她又做的有多好?可是她们一开始又都做错了什么?
金荞顺着月光往回走,好像再也不会天亮了。
第二日,金荞在自己的屋子里昏睡了一天,她好像发了高烧,昏昏沉沉对的时候,她又好像见到了陈禾。
她一直嘴里嘟囔着:“我愿意,陈禾。我愿意嫁给你的。”
江锦绣下了明令,撤回了伺候金荞的下人,只留下了一个人小丫头,也不允许大夫过来给金荞看病,身边的小丫头给看守的人磕破了头,也没人愿意放小丫头出去找大夫。
小丫头只好一遍又一遍的给金荞擦身体。
好在第三日的时候,金荞慢慢清醒了。
金荞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了一直舍不得穿的衣服,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虽然,她打扮的这么漂亮,也只能在自己的小院里禁足,但是她却宛若重生一般。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因为金荞出不了门,她也不太知道金巧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