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自己“医疗药箱”的陈舟盼从里面掏出来了大概可以算镊子的东西。随着它一起出来的还有一小瓶战争用标准的苦艾酒。
在那个医用酒精还没有普及的时候,苦艾酒的原本浓度可以差不多充当消毒或者伤口处理的东西。
这个在自家楼下不远处的酒庄和女儿红一个价,一瓶一百九十九铜卡特,第二瓶半价,买十瓶还送一瓶二锅头/杜松子酒。
虽然充满令人肝疼的气氛,不过至少不是假酒……
陈舟盼用扯下来的棉球沾取了“姨用”酒精,用镊子夹持住准备给青年清理伤口。
“可能会有些刺痛,你稍微忍着点儿。”
青年依旧木讷的点了点头,对着自己画布上的东西思考着什么。
用酒精棉球擦拭的表皮组织处可以明显的看到轻微的泛红。然而一堆粘稠的暗红色物质就直接粘在了上面,甚至还散发着微弱的腐臭味。
“抱歉。”
那张苍白的脸转了过来,对着自己咧开了一个歉意的笑容,似乎觉得自己的伤口是一个非常碍事的东西。
嘶……这个家伙真的有痛觉感受器吗……还是神经都坏死了?
自己拿出了“手术刀”,清理着已经长出虫卵的伤口。
“如果觉得受不了的话就给我说,我这里还是有麻药的。”
嗯,“适量的”乙醚也是麻药的一种。
陈舟盼拿着刀小心翼翼的剔除着伤口处的烂肉,还必须要小心触碰到几根主血管。
暗红色的腐肉里面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一两个白色虫卵。
那个家伙真的是人吗……现在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感觉面前的这个青年应该再壮一点,脸再红那么“亿丢丢”,在戴一个绿的帽子。
「把目光从二爷的绿帽子上移开.mp3」
刮骨疗毒就是你啊。
将腐肉刮到可以出血的地步,陈舟盼稍微清理了一下渗出来的血液就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四分之一弧的缝针。
青年的伤口是比较深的,所以缝合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手法,不然会有感染破伤风杆菌的危险。
说实话,这个面色苍白的青年血液的量是真的少到令人难以置信,常人刚刚应该血流如注的伤口青年只是稍微溢出来了一点点血。
陈舟盼在缝合完成之后打了一个死结,然后将敷料盖在上面用绷带进行止血。
“三个星期之后再拆线啊!期间如果有瘙痒什么的是正常抓狂。当然你也可以找我拆线,不过要加钱!如果有抽搐的话可能就是感染了,也可以找我,不过要加钱!还有……”
陈舟盼对着青年交代着医嘱。
“用血液也不行吗……”
青年在一旁自言自语着。
“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喂!”
“呃……有,不过你还知道什么异质的颜料吗?”
知道……星之彩嘛……要啥色儿就有啥色儿……只要你可以抓住。
青年似乎知道自己不可能提供进一步的信息了,从一旁拿出了45金勒斯对着自己甩了甩就不在说话了。
得嘞,金主爸爸!祝你万事如意,身体健……呃,这个还是算了吧。
陈舟盼转身离开。
“守夜人即是瞳中之扉……”
青年宛如痴迷呢喃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