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宵对云明辉这种在花海中浪到家的采蜜蜂提不起一点兴趣,
“云少爷,您说你对我一见钟情,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岳宵这个问题直接将云明辉难住,云明辉当时看到手拿血刃身着血衣的岳宵。
那种刚与柔的结合,暗与光的交互,岳宵那时就像是来自天堂的天使圣洁、无暇;当她双手沾满鲜血的时候,她仿佛是嗜血的妖精,残忍、血腥却又格外的迷人。
云明辉想象不到当时岳宵如果不是冷酷无情,而是邪魅一笑,他想厅中的人会有绝大部分被她吸引住而不是震慑住。
至清、至妖!
所以他当时直接是安排人去买花去了,以至于忘记询问她的名字。
岳宵见云明辉沉默不语,讥笑道:
“云少爷,连我的名字都不清楚,还说什么一见钟情。未免这‘钟’太过廉价,本小姐没心思陪你玩过家家的恋爱游戏,请回吧!”
岳宵将花扔回云明辉身上,随手将门关上,任由门外的人敲打。
经理站在隔壁的门口听着云明辉一声一声的锤门声,他的心就疼啊。
不是心疼云明辉的手,而是心疼他的门啊。
云明辉敲了一会儿,直到从楼下上来一个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云明辉这才火急火燎的走了。
云明辉走后,云子枭接替他的位置,站在岳宵换衣室的门前。
他拧了两下房间的把手,门被反锁了。
他盯着经理,那意思在明显不过,是想要这个房间的钥匙。
经理哪敢啊,给了,怕得罪岳宵;不给,又怕得罪云子枭,这两位还都是秽垣城出了名的狠角。
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经理心里这个为难啊!
云子枭到是动作利索,一脚就踹开了岳宵换衣室的房门。
岳宵才将身上的首饰收好,头发也散开来,准备将身上的衣服换下。
洋裙看起来好看,穿起来复杂,岳宵光脱就费了不小的功夫,这才脱到最后一件里裙。
拉链才拉开,门就被云子枭踢开了。
四目相视,两人都愣了一下。
岳宵说过很多次自己不喜欢旗袍,可每次却又都是穿着旗袍。
今天是云子枭第一次看到岳宵穿洋裙的样子,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尤其是那张熟悉的脸,褪去了稚嫩的童孔。
岳宵长开后的样貌透着成熟的知性美,清冷的容貌下隐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云子枭虽然不知道如何形容那个感觉,但他清楚他并不喜欢岳宵身上隐藏的那股神秘感,这股神秘感就像是横跨在二人之间的银河。
岳宵率先回过神来,连忙弄好自己的衣服,正面看着是没有问题。
若是绕到岳宵的背后就会发现,她连衣裙的拉链还在停留在她的腰窝处。
盈盈一握的细腰,白璧无瑕的玉背,轮廓分明的蝴蝶骨,无论是哪一处都足够令人血脉喷张。
岳宵组织好情绪和语言,
“一个两个都喜欢往我这里跑,怎么云先生也是来送花的?”
岳宵边说边挪动自己的身子,时刻保持着正面面对云子枭,而将背后缓缓地从镜子前挪走。
云子枭没有做声,只是看向岳宵的眼神,随着岳宵远离的动作而越来越火热。
那目光就像是隐蔽在暗中的猛兽一瞬不瞬的盯着即将到嘴的猎物,兴奋而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