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你是幸灾乐祸……”
两人正要斗嘴,却见何希贤一脸急切地,拎着块帕子从殓房走了出来:“二位若没什么事的话,就进来搭把手吧!”
听到这话,这对难兄难弟便不再多言,旋即一起走进殓房。
要说这李傲棠,定北侯唯一的儿子,生前就是荣华富贵享不尽,死后的排场也是非那寻常人家可比。
虽然为了查出真凶,李侯爷无奈将爱子的尸身停灵于此。可满屋子的冥币纸钱,缟素灵幡,却是将这简陋的殓房,装点得犹如侯府的灵堂一般。
尤其是一口巨型金棺,豪华程度与当时陆挽澜抬着送去燕王府的比较,竟是不相上下。
当唐风和魏琪刚进来的时候,正巧见到那李傲棠的一个小妾,抹着眼泪跪在灵前,从身旁食盒里拿出几碟点心端上香案。
想来是侯府的人让她过来祭拜的,也无伤大雅。
可这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却让魏琪不由得疑惑起来。
正抬头四下张望的唐风,没料到他忽然止步便撞了上去:“怎么了?魏琪?”
“我……”
见这二人对着死者的小妾颇为警惕,何希贤回头抓住魏琪的胳膊:
“哎哟,魏参将,你就别管她了,死者有十几个小妾,这两天每隔几个时辰就会来祭拜一下,死者为大嘛,只要不影响办案,没事的。”
说完又向后堂努了努嘴,示意两人跟他过来:“陆太医在看以前仵作的验尸结果。”
魏琪本想着,陆云归不过是个太医,平日里尽是给宫里的贵人把把脉、写写药方,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若是在这种地方为死状可怖的尸身检验,肯定是吓得腿都哆嗦。
却不想,这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愈发镇定。
看来,陆家兄弟,也并非全是饭桶。
陆云归见三人进来,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放下仵作留下的札记。便又将桌上从极乐神殿带回的各类物证一一查验。
“可有发现?”何希贤见他凝重的眉头终于舒展,便急切问了一句。
“这些不是东珠。”陆云归将那些拳头大的珠子放在桌上,又抓来一些粉末呈于几人面前,“下官可以断定,这些珠子是由朱崖海特有的一种唤作砗磲的壳磨制而成的。”
“砗磲?”几人异口同声问道。
“不错,至于那颗夜明珠,想来也是这样制作的。”
“那它们还会发光?”唐风回想极乐神殿的梦幻场景,万万不敢相信这些竟是贝壳做的。
陆云归笑了一下:“那有何难,刷上些荧光粉末就可以了。”
“那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恩?”陆云归看着三双灼灼的双眼旋即笑了一下,“没什么关系,我不过是缓和一下气氛。”
“嗨~陆太医,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好好,不开玩笑了,进入正题。”陆云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起那仵作的札记,“之前仵作判断是利器致死,付大人却认为是中毒而死。可下官认为两者观点都不对。”
“那太医的观点?”何希贤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是……”
“啊!!”
陆云归正欲说话,却被一声女子的尖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