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之低哑着嗓子,传出一声深喘。
全然不管铁爪白头翁关门后,转过身来震惊的目光。
双掌用力,按在陆挽澜脑侧的锦缎鸳鸯枕上,俯下身对着这粉嫩轻颤的樱红,重重地压下了双唇!
一切,都静止了。
白头翁的脸忽然窜上一缕烈焰,比自己的手还要艳红:啊这……老夫冒昧了。原来主子一直留着童子之身,不是为了练功,而是有这……有这断袖之癖啊……
哎呀呀!
那现在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主子该不会,该不会……
脚步却是不知该上前,还是该后退。
左右踟蹰之时,刚刚关上的房门,却忽然被一团红色身影哐当一下撞开。
白头翁跳去一看,进来的人,正是方才闯进来大喊大叫的几个陆家兄弟。
“哎哟,我草!老子的腰啊!”迎面吃了一棍又栽倒在地上的陆云帆,骂了一句又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我说老头,这他娘的可不是老子找事!”
说话间,就见陆云昭和陆云策,亦是被门外几个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汉,逼进雅间。
桌上碗盏登时“哗啦啦”碎了满地,只见来人不由分说,抄起手中的家伙就往他们头顶砸去。
原来,这陆家三兄弟方才,嚣张放肆地四处踹门找人。被惊扰的恩客中,不乏身份地位与他们相当的贵族公子。
据说,前日里才泡过冷水澡的,定北侯弟子李傲棠亦在其中。这人今日才缓过劲来,正欲来这驰骋快活一番。可刚一进入正题,就被这几人踹开房门吓得大惊失色,而后再想人事,竟是不能了。
这口气,他怎么咽的下去!
立马纠结了一众打手追了上来。
陆家兄弟光顾着找小妹,却忘了身后的人一直在追赶,更没有注意到这些人什么时候上来的。
他们才一退出萧晏之所在的雅间,就看到有人打了过来,回头发现这旁边竟是个死角。
又不能顺着围栏跳下去,便硬碰硬打起群架。
可他三人中,只有陆云策功夫不错,堪堪抵挡一番,却还是因为身上刀伤未愈,支撑不住。
被这些人的棍棒一抡,便就落了下风。
铁爪白头翁见到这情况,胸中随涌起行侠仗义之心。毕竟那安公子就在他这,事情也是因他而起。
可是现在的情况,若是等他们打进来,再让大伙看到了床榻上的一幕,那主子的秘密岂不是天下皆知?
可是今天自己还有要事在身,这闲事,管还是不管?
正腹诽之时,那一众大汉已经从门在冲了进来,棍棒已朝陆家兄弟头顶飞舞过来。
陆挽澜亦听到这边响动,正欲推开萧晏之的霸道掠夺,可愈是挣扎,这男人的怀抱却愈是紧箍。
软唇被他紧紧覆住,半点声响也发不出来。
她心中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正于此时,那铁爪白头翁终于挣扎着做出了选择。
陆家兄弟只见这棍棒,宛如雨点一般,正要朝着自己头顶落下。却见一只宛若铁钩的通红手掌,握住胳膊粗细的棍棒,五指枯瘦却力大无穷。
随即“砰”地一声,木屑四散,如雪花一般飘飞在整个雅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