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不少人都知道,这张名片值个千金也不为过,这要真存了心想找麻烦,何必留那张名片!
平南没说话了。
要张爷这么说的话,想来是没什么大事了。
他看着吧台里的徐集身边的萧尤,今晚的事真的太过危险了,幸好有徐集在,否则.....
...
许是怕人事后回来算账,徐集连招呼都没跟平南他们打,直接带着萧尤肖原野,以及玩嗨了连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王锴提前离开了西斯酒吧!
他们几个刚走出酒吧不远,便见着那蓝白的警车从身边车道驶过,肖原野纳闷了:
“徐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明知道对方不是啥好人,你还帮他们,就算贪财,也不能连是非大义都扭曲不分了吧!”
在肖原野看来,明明能摁住那个拿刀要挟他的男人,明明能拖住那个戴墨镜的男人等警察到来,那些家伙被带上警车,这才是最正确的结果!
徐集有点心累,偏头看向走在身后的萧尤:
“你来说说,你是怎么招惹上这帮人的?”
萧尤顿了顿,“我看过一部警匪片,他们......”
徐集接话:“他们在吸腻子粉是吧?”
萧尤点了点头。
肖原野消化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有些震惊:“徐集,他们在吸...吸...”
话还没说全,徐集有些沉声:“可闭嘴吧,刚才那种情况,没把整个酒吧搅得天翻地覆已经算是万幸了,要是个小吸也就算了,那我不拦着你当朝阳市民......”
王锴喝得有七分醉了,有些懵逼:“朝阳市民怎么了?”
徐集看着王锴别说整张脸,连脖子都是红的,这典型过敏不耐啊!
她脑阔疼!
不过就是上辈子多活了二十年,到底就是心境心智不同,有种又当爹又当妈的单亲无力和疲惫感!
徐集反手触了一下王锴红热的脸颊,“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
王锴只觉着脸颊上的那手冰冰凉凉的,一下抓住,贴紧了些:
“我当然能喝,再来一瓶也没问题,徐集,我就是有点不开心......”
徐集嫌恶地就要抽回自己的手:“说归说,少恶心我,放手!”
大街上的,这俩大男人这样,像什么样子!
王锴抓地更紧了:“不放不放不放,凭什么啊,你才认识小道士多久,就跟他那么好,什么都告诉他,什么都带着他,我就不是你朋友吗?”
徐集:“.....”
她可没什么好脾气能伺候发酒疯的小朋友。
刚想打人,只见眼前突然横进一只手,萧尤抓着王锴的手:
“放开,你抓疼她了。”
尽管徐集没吱声,可王锴抓徐集的手,那骨节发着青白,可见用了多大的力。
王锴一双醉眼迷离,见徐集身边的萧尤,没由来的怒火一下生起,松开徐集,一把揪住萧尤的衣领:
“小道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就不许打徐哥的主意!”
说着,一只手指着萧尤,振振有词:“你别想掰弯徐哥,那是我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王锴说完,萧尤尽管不太明白‘掰弯’这俩个词用在这的意义,但依然很是不悦王锴这种对徐集的占有。
刚想扯开他,旁边的徐集快他一步,直接一脚踹人王锴腰上,轻易把人给踹倒在地。
徐集呼了一口长气,“早就看你不爽了!”
这个矫情的憨批!
徐集和肖原野俩人一个对视,肖原野立马明白过来,弯腰把人给放平,手脚给他摆出各种姿势,徐集负责拍照——
恶搞照片拍了没俩张,徐集“欸”了一声,示意了一下王锴腰腹往下的位置,肖原野立马懂了,抓着人裤腰带一扯......
只有在干缺德事上,俩人的默契超媲合。
然后肖原野趴王锴耳边:“老王,你只有五厘米!”
王锴这种沾着地就起不来的醉汉,仅存的那点意识,一听这,想都不想直接反驳:
“呸,老子量过,我有十四,你们才是弱鸡......”
“噗呲!”
拍照的徐集和肖原野忍不住一声嗤笑。
整天说他小,他还真干出量一量这种蠢事啊!
萧尤:“.....”
这就是一辈子的.....兄弟?
.....
几人回到宿舍,徐集和平南发了条信息,这才跟萧尤说起:
“我跟南哥说了,躲一下风头,最近这几天就不去酒吧兼职了。下个月就是高考了,你以后都别去了,有这功夫,看点书比挣这点小钱强,你要实在闲不住,我有其他临时按天结的兼职可以介绍试试。”
萧尤听徐集的,也没什么反驳和不同意见,只是捂住肚子: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可能是积气了,你先洗澡,我下楼跑俩圈就回来。”
“嗯。”
...
宿舍不远的草坪。
萧尤拨了个电话出去:“我要你帮我查一伙人......”
...
萧尤小跑准备回宿舍的时候,不经意地往楼上看,三楼最西角的窗户灯亮着,徐集换上了白色的卫衣,正站在窗户边看着他——
她起初有那么几天监视萧尤比较勤快,后来渐渐的不怎么管了。
刚才,她也就是因为西斯酒吧的事情,临时起意看了一眼监听萧尤的电话卡,有意思的是,他刚才同一时间拨了三十多个不同国家地理定位的信号源。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萧尤刚才在联系什么人。
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隔得远,萧尤当然看不清楚徐集脸上什么神情。
刚想进宿舍楼,只听窗边的徐集喊了一句:
“去便利店给我带一箱啤酒回来。”
萧尤也提了些声:“你现在要喝?”
徐集:“嗯,喝俩瓶压压惊好睡觉。”
萧尤没说话了,乖巧转身,往校门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