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集直接伸手，拿走了病服浅口袋里露出大半机身的手机。
江晚反应过来，连忙抬手去抢。
徐集举高了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好笑地看着比她矮了小半个头，一直费劲扒拉她手臂的江晚。
“麻烦下次套话的时候，动点脑子，技巧方面做好点！”
病服的口袋很浅，露出的半截手机，刚好是后置摄像头那段，且正好对准门口的徐集。
要是放风衣口袋录个音，她还不会察觉。
江晚想抓她的脸，让她无可抵赖，这手机的摆放位置，未免太过明显，想不注意都难。
“你还给我！”
江晚费劲想要掰下徐集的臂弯，可同样是女生，力量的悬殊差距实在太大，她硬是眼睁睁看着徐集单手操作手机，退出了录像的页面，摁下了关机后，直接把手机扔在了桌面上——
手机跟桌面发出一声闷响，江晚这才放弃，狠狠推了一把徐集，眼里有着被欺负的泪意和不甘的怨艾：
“学你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而已。”
就准她录音套话吗？
徐集看了一眼被江晚指甲抓出几道红痕的手臂，呼吸深长了些。
她把袖子撸下去，阴冷了声：“我就不是很喜欢其人之道，有些伤害，其人之道哪够啊！”
人打你一巴掌，你打回去，这就扯平了？
哪能啊！
江晚：“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现在找你麻烦的又不是我，哪能是我想怎样就怎样。”徐集堤防拉扯。
“手机你都关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江晚气的脸更是红了。
徐集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机：“我只是建议，要不就按照调解时的要求来？”
江晚也坚持：“钱可以给，但我绝对不会道歉。”
如此，她还不如打持久战，挣扎一番，怎么也好过束手就缚的好！
“那就难办了。”徐集像是很为难：“这事闹到这个地步，你想要虚荣名誉，梨茵那边也要顾及舆论风向，这事本来就有定论，只不过是迟早，你有什么资本硬气不道歉？”
法院的判决一出，道不道歉就不算事了。
江晚紧咬着后槽牙，一个深呼吸调整情绪心态，这才不卑不亢：
“梨茵不会想要我对大众和粉丝的道歉，要道歉的，是你吧！”
一个小网红的道歉，对梨茵来说，屁都不是。
徐集只是看着她，没承认，也没否认。
江晚很聪明，这点她知道。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