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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五分钟,徐集穿着一件涂鸦的黑色卫衣出现在教室的窗口。
她扫了一下空荡的教室,最后才在后排的墙边发现了蹲坐在地紧紧抱着自己膝盖的江晚。
徐集挪动,走向离她最近的那个窗口,歪头淡声:
“有什么事快说,我尿不了多长时间。”
突然一个电话把她叫出来,还是班主任苗女士的课,她可不敢一尿就尿半节课,不然肯定又得挨一顿。
江晚抬头,眼圈微红,煞是委屈可怜:
“你别在外面站着了,先进来吧!”
徐集下意识看了一眼长长的过道,听话推开了后门进教室。
江晚站起身来,目光楚楚,那眼睛轻微发肿,很显然是在徐集来之前的时候哭过了。
“怎么?”徐集面无表情。
话音一落,江晚突然杨手,作势就要往徐集脸上扇——
都怪徐集这个贱人!
可她的手掌在离徐集不过七八公分时,突然僵住,停在了下来。
她感觉到手腕被一道强劲力量禁锢的那一刹那,只见徐集身形一动,她都没有看清徐集另只手,她的脖子已经落入了那手掌虎口中——
徐集掐着江晚的脖子,蛮横的力道直接把柔弱不经风的江晚直接摁在了墙壁上,后脑碰墙,发出一声结实的动静——
“啊.....”
江晚痛呼出声,连表情都是痛苦的。
徐集这才回过神来,掐着脖子的手一松,江晚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背贴着墙壁滑下,蹲在地上,眼泪顿时滑落了下来。
徐集居高临下,长睫低垂:“抱歉,防卫过度了。”
一句轻描淡写的道歉,根本听不出半分诚恳和歉意。
江晚一只手捂着还留有徐集手掌余温的脖颈,一双更加发红的眼眶抬起,瞳前水雾朦胧,声线中满是委屈气愤:
“你知不知道你害惨我了!”
如果这件事敲定,梨茵的打压,会让她此前辛苦经营了俩年的粉丝流量一朝覆没的!
公主被扒去了华丽的晚礼服,一只没毛的凤凰连野鸡都不如!
徐集有些好笑,也确实笑出声了:“是我让你偷拿占有别人的东西了?”
“呵。”江晚也是嘲讽:“那就不是你的东西,我早就该想到的,一条寄人篱下的狗,又怎么可能会有不符的才华呢!”
她蠢就蠢在不该天真,会有三分侥幸的想法。
徐集眸光变得深邃晦暗起来。
片刻,她才流转眸子,帮江晚认清现实:“这点不重要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法院的传票吧!”
“这点怎么不重要了!”江晚扶着墙壁起身,“曲谱是你抄的,我是从你手上买的,顶多就是认点隐瞒的错。”
她从小疾病缠身,生死的大事她都已经哭过了,这点事,她就算难过无措,但也不至于像只无头苍蝇。
只要她把一切都推回到这个罪魁祸首身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