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被鸡啄着吃掉了,但是大家伙不是没养过鸡。
都知道鸡吃东西,东啄一口西啄一口,被它们霍霍过的植株,样子看起来绝对是非常凌乱的。
但眼前这些不到膝盖高的花苗,可看不出半点被鸡霍霍过的样子!
当然,老陈婶之前说过,花苗已经长起来了,所以看不出。
但有那眼尖的,一眼就看出,那藤蔓里有好多还没来得及长起来,带着被利器切割过的痕迹。
这老陈家,是把花苗拿剪子剪了,不知拿去干什么了,所以这次他家才收了这么点。
卫馨兰看了一圈,当下也没说什么,回去报给赵娘子听。
赵娘子正在家里跟唐秀月小姑娘一起吃今日分例的灵参果。
听到这消息,也没生气,只叹道。
“贪心不足蛇吞象……”
她是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
当天中午,下工回家吃饭的村里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大家都在等着唐家会给出个什么样反应。
到傍晚时。
一群扛着锄头下工回家的人,就听到老陈家那边传来了哭喊声。
大家对视一眼,纷纷跑过去看。
就见卫馨兰站在老陈家的院子外。
院子里。
制药坊那两个被唐家招来的卫家小子,各站一边,正将木栅栏边的雪玉金莲花和赤焰花连根拔起放在旁边的箩筐里。
旁边老陈叔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老陈婶倒是泼辣,边哭边喊,还伸手去抓这俩小伙子。
“你们不能拔我家的花!都说了是被鸡给霍霍了!不得了了,唐家也欺负人了!”
这俩小伙子也忍得,露在外面的手臂被抓出血了,也不还手,只管闷着头拔花。
不一会儿,院子里的花就被拔个一干二净。
俩小伙子拨开缠闹的老陈婶,扛起箩筐就走。
老陈婶叫的嗓子都破音了,一直吼着说唐家人不尊重长辈、欺负人等等。
还指着卫馨兰骂,说什么都是女人家的,怎么就半点情面不留。
卫馨兰当这些骂声如风过耳,面无表情道:“你们将花苗剪下来拿回婶子娘家种植,是老陈叔与婶子失信在前。”
老陈婶凄厉的哭嚎顿时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卫馨兰看着老陈婶:“按照契约办事,老陈叔和婶子要赔偿我们东家一百两银子。”
老陈婶哭都不敢哭了,终于开始害怕起来。
站在院子里的老陈叔更是身体摇晃两下,一副要晕倒在地的样子。
“不过,我们东家念在大家都是同村人的份上,此次不追究,只拔了叔与婶子家的花,合作契约就此作罢,以后你们家也别再想种我唐家的花。”卫馨兰道。
剩下的话说给围观的村民听。
“还请大家不要抱侥幸心里,多少地该有多少的花,我们东家是十分清楚的,毕竟这花是她亲手培育出来的。”
“我们东家说了,村里人若不想安心种花,我们便拿到外村去种,并不是非村里不可。”
“下次若再有一家违约,那么剩下的六十三户人家的花,也是要被拔掉,不能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