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的宝物,已经有人在秘密查访,一时并无所获。沈公子心中郁结的这口恶气,怎么都理不顺畅,日日看着装宝物的地方,神情阴冷、狠绝,誓有把盗贼大卸八块,都难消心头之恨。
宝物丢失,若不未雨绸缪,心底总惴惴不安,感觉要出什么大事。皇上登基许久,后位一直空着,且无所出,众大臣谏言,皇上要充裕后宫,挑选一些秀女,为皇家开枝散叶。皇上无奈,这些大臣最近闲得无事,竟拿皇上穷开心,连他后宫与子嗣都要关心一番,可见忠诚之心。
算算日子,该到了选秀的时间,听着众大臣的讨论,他竟然走神,脑中出现那个巧笑盈盈的身影。若不是身旁的公公提醒,他差点失态,当着众大臣的面,幻想儿女情长的甜蜜。
他从未在殿上走神,这么局促的一幕,被站在下面的丞相瞧了真切,丞相淡漠的神情,竟让他自觉羞愧,犹如做了错事的孩子,被长辈抓了正着。或许,意识到自己太过严厉,丞相低下头,谦逊的笑了,都是男人,岂会不知心里的小九九。
纵然,他不缺女人,耐不住大臣们借机塞人来,大家各图所需,他也不予强加阻拦,睁只眼闭只眼罢了。遇到姚夭,他有了那种迫切的冲动,想把她纳入后宫,占为己有,她属于一个人,那就是他所有。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百花争艳这宫里不少见,唯独她才是那株悄悄绽放的桃花。
这种想念犹如洪水,促使他出宫前去见上一面,才能得以消解。他喜欢跟姚夭待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说,那种安静的氛围,他都觉得幸福与开心。那丫头,总能让他遗忘自己是位君王,他就是寻常人家的公子,遇见心仪的姑娘,一时不知怎么表达情意。
姚夭喜欢糖葫芦,经过那里他总会忍不住买上一串,想着待会她吃到心情一定很好。平日里,姚夭与将军并不是每天都见面,就连叶柳希最近都甚少出现,大概家里的事情都够他忙上一忙,哪儿还有时间来找她玩。沈公子出现在店里,让姚夭惊讶了,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她便不怎么与他往来,今日还真是,凑巧遇到了。
“夭夭,我带了你喜欢的糖葫芦,能否讨杯茶水?”他乃一国之君,说的如此寒酸,让她都无法拒绝。再者,他们也算家人,他不是姐姐的夫君嘛,这样说来,还是有那么点剪不断的关系。
姚夭唤人,给沈公子沏一杯上好的茶,还上了可口的点心,待客之道,不容有失。姚夭这么慎重,分明拿他当皇上招待,而非沈公子那般自在、随意的待客之道。“夭夭,我依然是你认识的沈公子,我们之间无须那些客套。”他没有用尊称,而是平日的语气,甚至不许她见外。
姐夫和小姨子,这种关系,怎么想都有些暧昧,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对大家都好。她一点都不喜欢与眼前的人独处,感觉连空气都变得紧张不安,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沈公子依旧端起茶轻抿一口,才说出口堆积在心底的话,“夭夭,我丢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最近正为此烦恼,想来问问你,可有缓解的办法?”他习惯了淡定的讲一些骇闻,姚夭不知,那件贵重物是何物件,竟让他如此头痛。她一介女流,能有什么好办法,可沈公子问了,她总要说些见解,替君分忧。
“派人可找过,有结果吗?”沈公子摇摇头,否定了姚夭的这个提议。“暂时没有眉目,没有任何源头可查。”原来,是这样呀。“或许,可以找人在临摹一个,有备无患多好。公子觉得可行吗?”姚夭的这个提议,没有被他否认,他会考虑的。
欣慰的笑,出现在沈公子脸上,他的愁容也渐渐散开,还跟姚夭聊了一些见闻琐事。姚夭觉得,沈公子每次来妨,都是带着目的而来,故主动跟他讲一些治国安邦的故事。姚夭似乎忘了一点,自古都是能者身居高职,他的这个位置可是稳稳的。
姚夭毕竟是一个现代时空的人,对这些套路也耳熟一二,她特意隐去名字。沈公子若听得一二,叶家的商业、财力,就不会那么感兴趣。他的心思便会注重在国泰民安,繁荣昌盛,扩展疆土,造福于民,尔虞我诈的是敌人,不是国民。百年之后,史记上也是一些英雄事迹,而非贪图享乐的好色之徒。
她拿别人的事迹,激励沈公子,还让他有一颗胸怀开阔的远大抱负的心。眼前的这些磨难,就是一种磨练,会有那么一天,他展翅高飞,成为四方霸主。姚夭一番激励的说辞,让他欣喜,拍手给她鼓掌。
姚夭觉得,有必要见一见若溪和叶清然,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的男人,怎么老跑来找她,看来得教她们一些才艺,魅惑君心。不是该勾心斗角,争个你死我活,怎么也不见两人争宠,差点以为自己是那啥了,太闹心了。
沈公子在离开前说了,之前说过的话,依然作数,夭夭想好了告诉他,剩下的他来安排,无须她担心。夭夭说,“我有喜欢的人,沈公子不介意?”她没说那个人是谁,可能是叶柳希,他们平日的关系也很友好,也可能是将军,他们的关系也很亲密。沈公子倒觉得,那个人是将军的可能性比较大,不然夭夭当初该不逃婚了。
他的笑,甚是自信,似乎告诉姚夭,我有信心赢过你心里的那个人,拭目以待吧。知晓夭夭心有所属,他当然心里不痛快,可他知晓,一个人也喜欢将军。不知道若是有了机会,她会不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毕竟,这次机会很难得,他很期待叶清然的表现。她到底有多喜欢将军,就会有多想珍惜这次机会,抓住和将军在一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