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村长斥责,朱越已经先气的红了眼睛,一步站出来,紧咬着嘴唇忍住想哭的冲动,“饭食的谢礼?当初我是不是问过刑大哥,我问你这是饭食的钱吗?你说不是,就是送我的礼物,后来你又给我讲了那么多山外的许多有情人私定终身的故事。我当时问你,只要送了发簪、戒指、手镯、玉佩、香囊之类的东西就一定是私定终身吗?你是怎么回答的?你说!”
邢啸天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嘴唇抖了半天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杨朱越泪珠滚滚而落,“你说不管再说的多么煞有介事,只要送了这些东西中的一样,那就是在表情意,若是对方心里也满意就会收下,如果拒绝了,那就说明人家没看上,是不是这么说的?”
“是这样说的,可……可……”邢啸天嗫喏了半天终于道,“可我那个不一样啊,朱越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你……你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如果是我这支发簪让你误会了,我向你道歉,你从来也没和我说过这方面的事,我怎么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我……”
杨朱越紧紧一把夺过发簪抓在手里,摇着头哭泣着,“当成妹妹?你敢说当初刚开始只有我陪着你的时候,那么日夜相处的一个多月里是把我当妹妹看的吗?你敢说没有认识红叶子之前你不喜欢我吗?”
这件事邢啸天自己心里明白的很,回答起来毫不犹豫,他举起三根手指指着青天扑通跪倒就起誓,“我邢啸天对杨朱越从来都只有兄妹之情,并不涉半分儿女私情,无论是认识叶子之前还是之后,我都只是把朱越当妹妹看,若有半句欺心叫我死于万丈悬崖,不得全尸!”
见他发誓发的如此干脆毫不含糊,众人都面面相觑的安静下来,一场说好的喜事成了个闹剧,这事弄得……朱越这丫头天天说已经和姓邢的这小子订了婚了,吵嚷的全村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事,谁知道竟然闹出这么一出来,事情竟然是这么回事。
再待下去就成了看笑话了,家丑不可外扬,何况还是姑娘家的终身事,众人正心里嘀咕该怎么巧妙的不伤人颜面的离开呢,就见杨朱越突然将锋利的簪子抵在喉间,泪如泉涌,对邢啸天道,“朱越被刑大哥退婚,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待在砚花水,砚花水从老辈子传下来,被退婚的都是不守妇道的女人,刑大哥……”她决绝的望着邢啸天,簪子的尖儿已经刺破了脖子的皮肤,渗出一串血珠子,“你今日果真要退婚吗?若是真的要退婚,朱越立刻便死在你面前。”
邢啸天为难的看着她,试图和她讲道理,可是却无论如何都说不通,老村长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气的骂他混账,更是放话若是朱越死了,他也跟着吃了羊犀草黄泉寻女儿去。
这种赤裸裸的人命威胁在砚花水果然有用,村民们纷纷劝起来。
“朱越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你又没婚约。”
“就是啊,朱越和老村长对你有恩,咱们一村人都知道你们订婚了,你就干脆娶了朱越好了。”
邢啸天望着站在人群外围哭成泪人的红叶子,再看看面前手持银簪威胁自己朱越,最后对红叶点了点头,然后望着朱越吐出两个字。
“我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