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脚步声,声音咣咣的,都快把客栈楼道踩塌了。
紧跟着大门被推开,秦墨一脸急色为首冲了进来。
一眼看到陆棠瘫在床上,旁边梁成正拿勺子喂她吃粥,两人有说有笑,秦墨只觉得一股邪火窜起,整个人停在门口。
他身后,周述徐慎郭大伟就跟烧了屁股的猴子似的,咣当咣当与他擦肩奔向陆棠。
“我的妈呀,棠哥,拜托你下次长长脑子,怎么救个人就忘了方向,我们在后面船上铆足劲儿了喊,您倒好,直接朝对面游过去了。”
“要说牛逼还是我棠哥牛逼,五六个官府的衙役都游不过我棠哥。”
“拉倒吧,你还夸他,我和你说陆棠,下次有这种事别特么脑子一热就冲下去。
见义勇为是好事,你也掂量掂量自己的身板,瘦的跟个小鸡子似的去救人一彪壮大汉。
你潜进水里的时候,没把我们几个吓死,就怕你上不来了。
虽然吧,就是知道肯定死不了,旁边那么多衙役都冲过去了,但是吓得慌啊,行行好,我还年轻,媳妇都没娶呢,不想让你吓死。”
陆棠龇牙乐,“吓个屁,我有谱。”
梁成之前只知道陆棠救人不知道陆棠是这么救人的,脸都吓青了,抬手就朝陆棠后背一拍,“搁着衙役呢,用得着你?”
陆棠让他拍的嗷的一嗓子叫出来,“梁成你丫胆肥了啊!”
秦墨瞧着他们几个哄闹一团,只觉得刺眼,捏了捏拳头,转头出去。
宋清湛忙跟出去。
“怎么了?”
秦墨沉着脸朝自己屋走,一言不发。
宋清湛一脸莫名其妙,“你不是挺关心陆小少爷的,怎么也不问人家一声。”
秦墨一脸寒凉,“用得着我吗?”
宋清湛眼角一抽,“您这怎么就跟吃醋了似的。”
秦墨冷笑,“光棍二十几年的人还知道吃醋?”
宋清湛:......
得!
又开始抽风了!
果然,前几年的风平浪静都是攒着从现在开始叛逆的。
这秦家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宋清湛不和神经病计较,只道:“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看谢方竹到时候怎么动作了。”
谢方竹是谢成年的儿子。
当年谢瑜中毒,宋清湛和秦墨一致怀疑,是他亲爹谢方竹动了手脚。
见秦墨不说话,宋清湛又问,“你怎么就让陆小少爷去救人了?我在岸边儿遇上他的时候吓我一跳,本来就瘦,在水里一泡,脸蛋寡白寡白的,人都哆嗦呢。”
秦墨心里不舒坦,一句话不说,只觉得隔了两个房间的另外一间客房里,闹哄哄的吵得他耳朵疼。
其实什么声音都没传到他屋里。
陆棠一碗鱼片粥吃完,和周述他们瞎聊一会儿,官府衙役便找来了。
梁成虽然腿不方便,可他放心不下,逼着郭大伟和周述扶着他一起去。
跟着衙役出门,没有瞧见秦墨,陆棠往秦墨房间方向扫了一眼,问徐慎,“怎么不见秦公子?”
徐慎想起船上的事,顿了一下,“估计是有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