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正看的高兴,猛地被秦墨一拽,吓一跳。
“你干什么!”
“你头上怎么回事?”
声音异口同声而起,秦墨身子向前一探,手放到陆棠额头处轻轻拨开她的头发,那一小片伤口触目惊心横在那里。
“嘶,”陆棠身子轻颤,朝后闪开,“疼。”
“怎么弄的?”秦墨捏着陆棠的手腕没松开,垂眼看他。
陆棠挣了一下,仰着头回答,“就不小心撞树上了。”
秦墨心知肚明这傻子没说真话,默了一瞬,松手。
“这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怎么这里又弄了一片?你可真行,一天不受伤你就不痛快吧,能长这么大真是不容易。”
语气冷飕飕的说完,瞪了她一眼,从身上摸出个药瓶儿来。
“坐那去。”
陆棠一眼认出是昨天给她用过的那个药瓶儿。
虽然这人说话刻薄,可陆棠也不是不识好歹,没还嘴,颠颠儿拉开旁边椅子坐下。
“你这眼神儿可真行,这黑灯瞎火的都能看到?”陆棠扬着头,等秦墨给她抹药,眼睛微垂,瞧着秦墨衣袍上的暗纹,“他们几个都没发现呢。”
说完话,不见这人动静,眼皮一抬,就见秦墨正抱臂立在那里,似笑非笑。
陆棠让他瞧的毛骨悚然的,“你干嘛这么看我?”
秦墨转转手里药瓶儿,“你等着我给你涂呢?”
陆棠眼角一抽,“啊?”
秦墨嘴角上扬,“你自己没有手吗?干嘛等我给你涂?我涂的好?”
陆棠:!
昨儿晚上秦墨拿出药瓶儿的时候,她是打算自己涂的。
结果这人说什么,说这药是绝世好药,只是不容易掌握分寸和力道,没涂好的话容易适得其反。
说白了就是她不行呗。
现在又说这?
幽幽瞪着秦墨,陆棠翻个小白眼,“给我,我自己涂。”
秦墨笑了一下,“你看得见?别把我这绝世好药再涂头发上去,合着不是你的你不心疼呗。”
桌上放着擦手用的白帕子,秦墨捞起一块擦干净手,从药瓶儿里倒出一点药泥,“别动。”
他指腹带着温热,将药泥抹到陆棠额头上的伤口处,轻轻揉了几下。
两人离得极近,呼吸一瞬间纠缠,秦墨目光从陆棠的伤口下移,到她的眉梢,眼睛,鼻子,嘴巴......
一个男人,怎么就长得这么......精致。
陆棠原本垂眼看他身上的暗纹,忽的察觉秦墨给她揉药的动作停下,抬眼问,“好了?”
秦墨嗖的瞥开视线,站直。
“脸上再抹点吧,一天四处瞎晃,自己有伤不知道找我涂药膏,你不留疤谁留疤。”
“我以为你不在啊。”
“你都没有去敲门你怎么知道我在不在。”
......
徐慎叼着半个果子从大船的尾端晃悠过来,入目就看到这一幕,惊得差点把嘴里的果子掉地上去。
昨天晚上在客栈后院脑子里出现的那一幕又一次浮现。
应该不是他想多了......吧?
秦墨难道真的看上他棠哥了?
可秦墨是个男人啊。
他棠哥也是男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