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升还在清水县呢,这边一旦动工,谁知道他又要使什么坏,我总得留下盯着他吧。”
秦墨一本正经朝宋清湛道。
宋清湛看着秦墨,总觉得这老骚货没安好心,但他说的也的确是个问题。
原本,按照宋清湛的计划,下个月容妃娘娘生辰,正好秦墨给容妃娘娘过生稍的回京回禀这边的事情,他留下来盯着这边的动静。
不光是黄云升,还有一个赵县令呢。
可这位爷说他不回去给容妃过生辰......
“你真不回去?你就不怕容妃娘娘弄死你?”
宋清湛说话的功夫,秦墨已经迈着大长腿朝外走,懒洋洋的回应他,“放心,弄不死,她舍不得,祝你一路顺风。”
宋清湛:......
冯春山啃着半个瓜进来,一副瞧热闹的样子朝宋清湛撞撞肩膀。
“你就别操心了,殿下上面还有八个哥哥呢,要因为这个殿下就被容妃娘娘弄死,那他那八个哥哥早就死了几百回了,不至于的,没事儿。”
宋清湛沉沉叹了一口气。
秦墨是当今陛下的第九个儿子,上面八个哥哥个个奇葩,汇总在一起,能编写一本《奇葩皇子今天又沙雕了吗》,或者,《奇葩皇子沙雕大全汇总》。
别的朝代,皇子们争权夺位,勾心斗角,你死我活......
反正怎一个血腥了得。
到了他们这里,好家伙,九个皇子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搞出幺蛾子气死他们母妃。
其中五皇子差点成了京都蹴鞠总部云齐社社长,四皇子差点成了京都戏班子徐家班班主,七皇子差点成了京都丐帮帮主,大皇子和皇上的鹦鹉吵架硬生生把能说会道的鹦鹉骂的自闭了一个月......
反正,奇奇怪怪,没有一个正常人就对了。
自从这八个儿子见风儿长大,皇上愁的发际线肉眼可见的后移,唯恐这皇位砸手里传不出去。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呢?
有人分析,大约是因为皇后钟爱打马吊,云贵妃钟爱钓鱼。
这特么大家彼此都是钓友和吊友,每天为了自己的兴趣爱好都忙不过来,谁还有功夫勾心斗角。
那玩意儿搞不好就要死人的好吗!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一起打马吊不香吗,不香还能一起钓鱼啊,和平与爱!
当娘的如此,养出来的儿子也就成现在这样了。
好容易秦墨正常点,从十三岁开始跟着骠骑大将军南征北战,直到如今二十一,从来没有干过一件离经叛道的事,最离谱的也就是骚话满天跑。
但这和他八个哥哥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可现在......
迟到的叛逆终于来了吗?
宋清湛不放心秦墨留下,总怕这家伙多年闷声装老实,一举爆发鸣天下,拍拍冯春山肩膀,“你回京回禀,我去跟着殿下。”
说完,抬脚大步流星去追秦墨。
徒留吃瓜的冯春山一脸懵逼立在当地,默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扯着嗓子一声吼,“凭什么,我也要留下!”
已经走了好远的宋清湛回答他,“凭你官位低武功差没有发言权,而且在这案子里,你是唯一露脸表明身份的。”
冯春山:......
四合镇。
乔家客栈二楼。
陆棠一脸无语的看着对面的壮汉。
在她誊抄试卷的功夫,这位汉子回屋来了一个全套的焚香沐浴,如同接过传位圣旨一般,虔诚的接过陆棠递给他的试卷,然后闭眼在试卷上很轻的吻了一下。
陆棠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