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时他们把他绑上山的时候,他明明还是个沙雕。
现在怎么就像个杀雕了!
陆棠:......
那既然都这样了,“谁指使你的?”陆棠匕首对着那儿子,怒气冲冲问。
那儿子摇头,“我真不认识啊,我就是单纯的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冯春山冷笑,“不认识不要紧,长什么样总知道吧。”
说完,朝背后那五大三粗的汉子道:“给他做画像。”
那汉子立刻变戏法似的从身上变出了笔墨纸砚,朝桌上一铺,开始按照那儿子的描述画起人物画像来。
与此同时,冯春山吩咐另外一个手下,“去把云阳酒馆的人抓了。”
云阳酒馆的小伙计都惊呆了,忙道:“怎么还要抓我们?他不都承认是自己下药了?”
然而没人搭理他。
很快这边画像做了出来,冯春山将画像一抖拿给四下人看,有人眼尖,一眼认出来,“这不是云阳酒馆的赵大虎吗?”
云阳酒馆小伙计使劲儿揉揉眼,然后向后踉跄一步。
还真是大虎哥。
大虎哥怎么会让人来诈死在乔家客栈然后陷害乔家客栈呢?
他是绝对不可能有二百两银子啊!
冯春山的人直冲云阳酒馆抓人的时候,顾云鹤就在乔家客栈门外。
客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正焦灼的等着里面的消息,焦灼的等着县太爷来呢,忽的里面传来声音,说刚刚上去的那人是微服私访路过此地的刑部侍郎。
那一瞬间顾云鹤惊得脸都白了。
不敢再多停留,立刻转身离开。
好端端的,刑部侍郎怎么就来他们这四合镇微服私访了。
不行,他得去找黄云升。
冯春山抓了人,带着云阳酒馆上上下下并这爷俩就回清水县县衙。
虽然案子与乔家客栈无关,但因为人是在乔家客栈出事的,陆棠作为少东家,理应跟着回去做个口供笔录。
秦墨大咧咧毫无意识直接上了陆棠的马车,上车之后,还不忘指挥,“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车啊,你要让刑部侍郎大人等你不成?”
说罢,又对徐慎道:“你去坐那边那辆吧,这马车挤不下四个人。”
然后又对宋清湛道:“你怎么也不上车?”
宋清湛:......
没眼看的瞪了秦某人一眼,认命的上车。
陆棠坐在宋清湛和秦墨中间,宛若一只小鸡子似的,幽怨的看着秦墨,但是又因为察觉了这位的身份的的确确不一般,敢怒不敢言,最终只道:“要不我和徐慎坐一辆车吧,或者我骑马也行。”
秦墨一副好心情的样子,“不用。”
陆棠:可是我挤得慌啊!而且,我不想在你们俩之间碍事,万一你们兴致来了要干个什么,我要戳瞎双眼保平安吗?
马车辘辘前行,过了最初的不情愿之后,因着昨儿夜里没睡好,陆棠被马车晃悠着一会儿就困了。
眼皮争争合合挣扎一阵儿,彻底睡着。
“刚刚那儿子没说实话,他们爷俩见薛天是受了顾云鹤的指使......”
宋清湛话没说完,就见陆棠的脑袋随着马车晃动,砰的朝车壁撞了过去。
然后还不等他反应,秦某人大手一揽,直接把陆小少爷的脑袋摁到了他自己个肩膀处,摁完,手下滑一点,把人箍住。
宋清湛:!
他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