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想个办法把事务所继续经营下去，不一定非要关门？”
北原试探着问，石田闻言顿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所以，你是想继承事务所？”
要拿到北原伊良的事务所，自然绕不开石田，北原也没有瞒他的打算，于是直接问：“你觉得如何，石田叔叔？”
石田没有慌着拒绝，但也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先反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过去你不是一直对事务所没兴趣吗？”
北原知道石田会问缘由，于是斟酌着语言道：“那是原来，现在的话情况有变，我想多了解一下父亲的工作，所以……”
“毕竟你看，这事务所是你和他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关门未免太可惜了一点。”
这个理由找得好，石田闻言神情柔和的点了点头，但又随即摇头。
“难得你有这个心思，修二。不过还是算了吧。”
“你不了解事务所的情况，如今事务所已经经营不下去了，不说收支问题，光是人手都已经不足了。”
“这半年来，事务所里先后离职的工作人员超过了三十个，超过了总数的百分之七十。”
“大部分艺人的合约也已经到期，对方也没有再续打算。”
“本身，我们事务所的艺人就已经很少了，现在只剩两个。”
“而且我也不想骗你，就她们俩也有合约到期后跳槽的打算。”
“这么惨？”北原下意识的脱口，但随即发现这话说得有些不对。
不过石田并不在意，很直白地道。
“就是这么惨。现在的【杰尼龟偶像事务所】实际上只是一具空壳了。”
杰尼龟偶像，就是北原伊良一手打拼事务所的名字。
这个名字怎么说呢？
北原有一种很想吐槽，但不知从何吐起的感觉。
石田继续道。
“所以关门是最好的选择。”
撇开名字不提，这情况比想象中还惨呀。
北原抿起了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石田也不催他，任由北原思考。
良久过后，北原只能问：“确定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石田叔叔？”
石田推了推眼镜，思索了数秒后，开口。
“这么说吧，如果你只是想了解这份工作，或者说了解你父亲的过去，那我可以为你再坚持一段时间。”
“如果你确实想继承【杰尼龟偶像】，继续经营下去，那就必须做好重头来过的准备。”
“重头再来吗？嗯……”
北原心想这倒没什么所谓。
因为他要拿不到自家的事务所，那他也必须重建一个，这跟重新来过没什么区别。
而【杰尼龟偶像】成立这么多年，有着一定的名气和经验，事务所的里的人也还没走完。
相比之下，直接从自家起步无疑要好得多。
“关键的【偶像】先不提，光是工作人员，声乐，舞蹈这些老师，都需要重新再聘请。”
“但现在业界都知道我们要垮了，就算要重新来过，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再加上竞争对手们，他们也不会坐视我们东山再起。”
“竞争对手……”
“嗯，偶像这个圈子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像我们这种的小型事务所，光是东京范围内就不少，少说都有二三十所，包含才建立的，不知名的，那就更多了，所以这个圈子其实竞争很激烈。”
“一家得利，另外几家只能干瞪眼的情况在这个圈子很常见。”
“再加上三大社这三棵难以撼动的大树，掌握了百分之八十的市场，大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三大社？”
“你虽然没有进入这个圈子，但也应该听到过吧？【美纳斯偶像】，【Prince王子娱乐】，以及【Start银河社】。”
北原微微蹙眉，这三个事务所当然听说过，在记忆里，这是东京最顶级的事务所。
但凡火了的偶像，印象中都是他们三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