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们身后的林海快到屋里了就退下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华裳随在阮啸之身边,一同前往阮啸之早已备好的一桌山珍海味面前,就听到阮啸之道:“请!”
“请!”华裳和几人一同坐下,孙信站他身后。华裳看着桌上的菜笑道:“啸之兄不愧是皇家人,硬是会享受。兄弟我可是个土包子,别说吃,我见都没见过。”
阮啸之也笑道:“别看我是西边人,可我不护短。西边菜不入流,上不得台面。北方菜系数得着的也就是鲁菜,正巧,我这带来个厨子,手艺勉强说得过去。如今战乱时期,军营里的条件差了些,委屈华裳兄了。”
华裳笑呵呵动筷夹一口大肉往嘴里送,见大家不动,招呼大家道:“大家吃大家吃啊!虽说是战乱时期,饭总还是要吃的。兄弟我不怕人家说咱们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说着又是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上一口,脸上的笑容不变。
可没有阮啸之发话,他的下属一个都不敢动筷,就那么端正地坐着。
阮啸之也笑道:“还是前方紧吃好。什么时候前方紧吃了,这说明战争就要结束了。华裳兄,仗打完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华裳没有回答阮啸之,而是在他说话的时候,指向自己对面的人道:“哎!那位兄弟,把那个菜往我这边挪挪,我这胳膊不够长。”
阮啸之那下属起身给华裳递过去,华裳笑道:“好,谢谢啊!”
夹一口菜往嘴里送后,华裳才问阮啸之道:“啸之兄啊!你刚才问我什么?我嘛!没别的想头,只想能混个一官半职的,好光宗耀祖啊!兄弟你自然是不愁这个。”
“华裳兄,我对你们华家军可是有意见的。以你老兄的才华和战功,这几年在北山混打出来的名声,你们元帅怎么能视而不见呢!你是有功之臣,反降不升。哎!你不就是杀了几个土匪吗?维护地方,除暴安良,该赏赐升官才是。兄弟我替你不公!”
闻言,华裳放下手中的筷子,对阮啸之道:“啸之兄啊!我华裳是个粗人,这个平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这个世上谁最关心我惦记我。是啸之兄你呀!啸之兄你别再说了,再说我都要哭了。就冲你这话,兄弟我干了。”
华裳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干。
门外墙角处,林海带兵埋伏在那里,这时他偷偷探出头去看,他身边的士兵等不及了道:“林副将,动手吗?”
“不行,将军还没有发信号,再等等!”
众人继续埋伏。屋里,华裳对阮啸之道:“啸之兄你掏心窝子,兄弟我也不能掖着藏着不是?”
她看了一眼围桌的人,对阮啸之道:“这话我只跟你一个人说,我虽然是被降了职,可是在玄武军还是我说了算。你啸之兄不是也没拿我当右翼领将不是吗?你缴了我小分队的械,又言明,非我不还。”
华裳说到这,声音放低了凑向阮啸之道:“我的元帅可不太高兴呀!这事虽然不大,可是不能开这个先例!”
华裳嘿嘿笑道:“我既然来了,那啸之兄可不能空口白话。酒席一散,这兵器我得带回去。我不能辜负了兄弟的一片真情不是?”
阮啸之在心中盘算着,终于说:“答应过的事,我阮啸之从不反悔。更何况这又涉及到华裳兄的生存地位。”
华裳点头:“这就好,来,啸之兄,干杯!”
阮啸之这才端起酒杯来跟华裳干上一杯,然而放下杯子后,不经意看了一眼门外才对华裳道:“华裳兄,闲话一会再叙,咱们先说点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