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空气呼呼地把桌上的酒瓶给扔到地上去,见状,华裳直接把桌子给掀了,吓得吕长空一愣。
二人相视半响,只好又各自气呼呼地坐回了椅子上去。
临平城
阮啸之正在屋里更衣,换的是一身楼兰皇子独有的盔甲。林海从门外进来,阮啸之笑一声道:“本王还是比较喜欢穿这身衣裳,到底是父皇亲赐的。还是父皇比较了解本王。”
林海恭敬道:“如果是换上帅盔,那就更般配了。”
“那是早晚的事。”阮啸之自信满满道。
玄武军营帐里,互相怄气的俩人,此时正坐在那里嗑着瓜子喝着酒,喝得半醉的华裳开口道:“小吕子,我跟你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揍过我,你小子是第一个。还真他大爷的怪,一个小书生,敢揍姑奶奶,这不是捋虎须吗?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可是,你小子就把姑奶奶给揍了。揍了,怎么办?没办法呀!揍了也是揍了。是你小吕子揍的我,我得认,谁让你是小吕子。”
“阿裳,你呀!真是欠揍。你说,你说你欠不欠揍?”
华裳点头:“我他大爷的欠揍。”
华裳叹了一口气道:“段子逸,多好的兄弟啊!他救过姑奶奶的命。可是,他让人给杀了,段子逸死得惨呐!”
华裳低下头哽咽自责:“这都怨我华裳,连自己兄弟都护不住,我他大爷的都悔死了。我干嘛要派他去送信儿?段子逸啊!我华裳对不住你,我的兄弟……”
华裳说到最后,控制不住自己终于哭了。
吕长空就这么看着她,半响才开口:“阿裳,怎么,怎么哭了?你就像,像个什么?哎呀!像,像个娘们儿,像娘们儿。我,我刚才,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干嘛抹泪?不就,不就是你要去城里赴宴,我不让你去,你就哭了。至于吗?得,你去,去,去吧!我不拦你,这总成了吧?”
华裳擦干眼泪,抬头看向吕长空:“去哪儿呀?去城里?”
吕长空点头,华裳却问他:“我去城里干什么?我不去城里,我不去,我喝酒。来,咱们干了。哎呀!现在咱们刚喝出点儿意思,去哪儿,去城里?我去城里干什么?不去。”
临平城
阮啸之换好了衣裳在等着华裳,他看了看天色,不知道在想什么。身旁的林海道:“王爷!”
阮啸之告诉林海道:“就本王个人的情感来讲,本王还真不想把这个华裳怎么样。”
“为何?”
“这个人呐!一点儿也不招我讨厌,甚至还挺招人喜欢。她是个有血性的女人,头脑也聪明。如果有机会能好好调教,将来这个人了不得。”
“那,为何一定要设计她呢?”
阮啸之为难地叹气道:“第一,这是父皇的意思,让本王寻找时机除掉她。这是皇命,本王得遵从。第二,从理智而言,华裳这个人,早晚是咱们的劲敌。不如现在就让她消失!”
“王爷,你认为我们和轩辕早晚要有一战?能避免吗?”
阮啸之摇头:“无法避免。如果说我们和轩辕,是合作破裂。还不如说,是两国的利益对立,无法调和。因此,个人情感,只能让位于国家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