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祖祖辈辈都是农户,即便熊青山离家在外,熊家的田地都租给了别人耕种,可只要他说一声,租种他家田地的人都是会再把田地唤回来的。身为一个农户,到底还是手里有地,才更有底气。
只是熊青山却道,他不想种地,他准备先做个猎户看看。
金花劝了又劝,才总是让熊青山收回了几亩田来。其他的可以不种,粮食却是必须要种的,否则只靠着买粮吃,那要多少钱啊。
熊青山听了金花的劝告,老老实实种了几亩田的粮食,也正像金花说的那样,有些地,到底是不愁吃,他饭量又大,若是买粮买菜吃,那倒真是要花出去不知道多少银钱。
接受金花的建议后,熊青山日常便去田里捯饬捯饬庄稼与种的菜,什么时候不想再侍弄田里的庄稼了,他便到山上转转,大物件不轻易遇上,但抓只野鸡捉只野兔,对熊青山来说简单得很。
他冬日里往山上去的最多,因着地里没活儿了,而此时山上缺少食物,大物件也总是能容易遇上。熊青山在冬日里,猎过狐狸,抓过野猪,捕过野狼,还抓到过一条冬眠的大蟒。
靠着这些东西,他这几年也积攒下十两银子,虽不算多,但对一个家里有田的单身汉来说,也已然不少了。
他家中的田地,仍有一部分租给了村人耕种,租地的人家每年都会给他些粮食,他又不用交税,这粮食只自己吃,若是什么时候吃不完,新粮又快下来了,他还会往外卖些,一来二去的,这几年他倒也积攒下一笔对乡下人来说不小的财富。
看着他从山上拖下来的猎物,村人们有好奇的,有惊叹的,但却少有人会关心他受没受伤。金花倒是会嘱咐他小心着些,可他们到底是两家人,金花怕自己说得多了,惹熊青山生厌,便只在他出门时,叮嘱上一句。
这般明确说,怕他上山伤到自己的,眼下还只有林绣一人。
她说,他若是受了伤,她要怎么办,这让向来独身一人的熊青山,终于感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责任感。
……
看着面前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女人,熊青山只觉得内心一片柔软,他面上露出个笑,道:“你男人什么本事,你难道还能不知道?那野物再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我。”
见他还是这样执迷不悟,气得林绣握紧粉拳狠狠地捶了他几下。只可惜,她那点子力气,对皮糙肉厚的熊青山来说,就像是挠痒一般,到最后,熊青山没感到一丝疼来,反倒是把林绣的手给捶疼了。
林绣捏着自己发红的拳头瞪着熊青山,“你肉这么结实,难不成是石头做的?”
“捶疼了?我来给吹吹。”熊青山笑着捏住她的拳头,拉到面前来吹了吹,道:“你这下知道了吧,我这一身子肉结实得很,不怕那些野物。”
“我是力气小,与那些子野物没得比。你再结实,到底也是血肉之躯,难道还能抵得过野物的血盆大口?到时就晚了。”
看着面前神色专注的女人,熊青山叹了口气,终是说道:“成,那我日后冬日便不进山了,等天日转暖了,再进山捉些野鸡野兔的总没事?”
林绣满意了,只是嘴上仍道:“非要捉野鸡野兔作甚,你若是想吃鸡肉兔肉,咱们便捉些养着,还能下蛋,岂不更好?”
熊青山没说话,只台数揉了揉林绣的发。
感受着手心一片柔软,他道:“好,那我便听你的,待开春了,咱们便养些鸡。”
“嗯!”林绣这才笑逐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