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如同普通朋友的见面寒暄。
静默了片刻,他舒了口气,“我只是来看看你。”他有些无所适从。
胸口突然泛起酸涩,我问,“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嗯。”秦夙微微颔首,他的神情有些疲惫。
我咬着嘴唇,“你,没必要……”
我很想告诉他,我不值得他如此对待。
我想对他说,我喜欢上了别人,还是一厢情愿。
我想让他放弃,远离,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和时间。
因为我辜负了他的情意,我不配。
可是,望着秦夙这张俊脸,前世熟悉的一幕,似乎在眼前重叠再现。
上一世,我曾经残忍的拒绝过和他一样的男孩。
这一世,我还要再伤他的心吗?
我踌躇了半天,沉吟不决。
秦夙微微苦笑,“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休息,我,也该回去了。”他对我的态度转变,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有所察觉。
“嗯,好的。”最终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告别。
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不是说放就能放下,说忘就能忘的。
我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心跳,温热的体温,他的气息在身边,挥之不去。
恍恍惚惚,迷迷荡荡。
我每天在格斗训练室里,试图以皮肉的痛感来麻痹心里的感觉。
麻布包裹的硬沙包,经受每日长时间的狠锤猛打,已经脆弱不堪。
一记猛烈的后手重拳,发泄着胸中滔天的痛愤,释放了全力,沙袋破裂。
崩裂爆出的沙砾,散作曜日荧华,闪烁晔晔。
血珠在指掌凸起的骨脊,从白布洇出一串艳丽的鲜红。
我跌倒在地,身体蜷缩成团,决堤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汗如雨下,泪如雨下。
我想他,叶永燿……
待到平静下来,发现两手麻木,没有知觉,流了好多血。
看样子,不得不去医务室处理了。
一进医务室,迎接我的就是安若怡的一顿劈头盖脸。
她用剪刀,剪开已和皮肤粘在一起的绑手带。
手背的关节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安若怡的眉头紧锁,怒火中烧。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看你要去做心理治疗。”
“你要是再这么搞下去,手就废了。”
“从今天起,你不能用手做任何的剧烈活动,必须休息,听到了没?”
我被骂的没有一点脾气,连声答应,“好,好,我知道了。”
安若怡深叹一口气,帮我包扎上药,两只手包裹的像粽子,严严实实。
刚处理完伤口,腕表的通信器收到指示,让我去一次校长室。
那么晚了,校长找我,会是什么事?我迷惑不解。
来到校长室,敲了敲门。
“进来吧。”
推开门,看到一个熟人,坐在沙发上。
我不由得一愣,心里一荡。
罗副官,他的贴身助理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