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世子不认,她便就是真的,也永远都不可能是。再说,换一种想法,要她是真的,老太太大可买个外宅,将那女人养起来。”
还能恶心下世子夫人,干嘛给弄不见人影了?还不是心虚,怕明儿走露风声?
老太太是个极为自私的人,她连唯一的亲儿子都坑,管世子认不认,只要她养着程仪一天,世子就得受她牵制一天。
再说,不过是多养个女孩儿,对她也是有好处。
就别说高嫁,自大一统以来,历朝都是不许官员经商的,但凡要点脸的人家,娶妇也不娶商家女。
可往商家嫁女,名声虽也不好听,但毕竟比娶妇强些。
那商家图女方的势,女方图商家的聘礼,倒也算得上是各取所需了。
怕老太太在动了算计世子的那天,就已经想好了,所以才是个女孩儿,若不然,何不弄个男孩儿?
细想起来,只怕她夫君应是查着什么了,侯夫人想,一会儿回家了,她要问问靖边侯才行。
死老太太跟掉钱眼里似的,女儿终身幸福,侯夫人也怕被人钻了空子,大意不得。
然而,要是一劳永逸的办法,还是得快些给她女儿订婆家。
一想到婆家,侯夫人就想起捉奸事件,就想起吓跑小郎君的事,就想死丫头要是能听她一点儿,也不至于让她头发都要愁白了。
程绣锦正因进京,今天总算交到一个朋友高兴。
虽石绯笨是笨了点儿,性子也急躁了些,但可贵在石绯的那份率真。
要说人都双标,之前石绯处处为难她,她可没觉得那是率真。
程绣锦本没那耐心点拔人,但一想,就目前看,她爹一时半会儿的,是回不了边关了。
京城这边,又时兴嘴上见真章,她点拔石绯的同时,也能跟石绯学学说话。
想想刚在园子里,她将程仪给挤兑得变脸,也挺有意思的。
程绣锦正起哪儿想得傻乐呢,突然就接受到她娘拍过来的巴掌,程绣锦被打得一愣,然后捂着肩问:
“我又怎么的了?”
今儿她什么也没干,打人的是她娘啊!
侯夫人狠剜了程绣锦一眼,用手指狠狠戳她额头,说:“你个不省心的,还好意思问?”
程绣锦捂头额头,说:“我今儿可好好表现了。”
侯夫人冷笑说:“那也得有人上门提亲,我都听说了,可跟你处得好的小郎少吗?就你这样貌,哼!”
顶着如花般的美貌,她女儿能将小郎君们,全都处成哥们,对此,侯夫人表示,也是服气!
这话,程绣锦可就不爱听了,犟嘴:“能怪我?我那时有婚约嘛。”
侯夫人冷哼:“说得好像没婚约,他们就会上门提亲似的。”
程绣锦被母亲当面点破,面子有些挂不住说:
“说得娘在家时,上门提亲的就多似的。我这样还不是像娘了。”
被揭了短的侯夫人,气得一阵咬牙切齿!
娘俩个相互伤害一阵,马车正好也在侯府门口停下,娘俩下车的时候,脸色就都不太好。
可巧,这时候,靖边侯骑着马也至门口,娘俩个看过去,均都愣住。
靖边侯也不知道碰上什么事,脸子竟十分的黑沉,见到妻女,才稍稍露出点笑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