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粉石绯立马就怒了,就要出声讥讽。
程绣锦按住石绯,以眼睛示意她别冲动,完转过头问程仪:
“二妹妹,这话说得可就有些含糊不清了吧?我能与谁出去?我两弟弟,最大的也才十二。大兄也一心忙于学业,并不游玩。”
程仪抿了抿唇,说:
“我观今日,大家均都与长姐相谈甚欢,就说石公子吧,万一约了长姐出去,赴个什么文会诗会的,长姐就这么干坐着,可不尴尬?”
程绣锦挑眼瞅程仪说:“要真有这机会,还是妹妹去吧,妹妹做诗作得好,我甘拜下风。”
程仪得意,嘴上仍是说道:“话虽是这么说,可妹妹怎可挡了姐姐的路?”
程绣锦勾唇一笑,不再理程仪,转过头笑问石修:“石公子说,若是有文会诗会,会约与坐姑娘?”
石修也是个铁憨憨,十分诧异地问:“与坐的众位姑娘均都是大家闺秀,石某失心疯了吗?敢以如意楼姑娘一般相对?”
大家伙都是京城人士,哪儿还有没听过如意楼的?
随石修话音一落,石绯就第一个忍不住,笑趴到桌上:
“哈哈……可笑死我了,那鱼玄机喜欢随公子赴会,看哪个敢娶她家去了?”
男人们便就对她大加夸赞,温庭筠与她诗作相和,结果还不是给李忆做妾去了?
这时候,程仪也惊觉自己失言了,虽说小郎们并没笑出声,但程仪仍觉得面上挂不住,眼泪打眼圈里转,正要落不落的站哪儿,十分惹人怜惜。
却没想到,这都快到午饭时候,园门首,一阵乱糟糟的嘈杂之声,竟似又有客人来了。
没人去瞅程仪,纷纷往园门口瞅去,就见冯妈一路小跑着,往园子里冲。
却就见盛装的太子妃,由着一众宫娥、嬷嬷扶持着,小太监打前开路,如仙女一般,缓缓地进了园子。
太子妃的身后面,竟还跟了几个十七八岁的小郎。
众人均都忙忙地回避了,一路上,丫鬟婆子,更是跪了一地,头低伏到地上,连点儿声都不敢出。
太子妃是储君之妃,地位直接是堪比皇后,即使是程绣锦这种侯府嫡女,没召都是不能冒然上前行礼的。
更遑论下人,连问好请安,都没那资格,只能默默跪着。
然后,很快的,老太太领着一众命妇,出来迎接太子妃,一番见礼,便就都进房间去了。
这一下,倒是一直被老太太拘着的柳家兄弟二人、程蕙终于出来。
程蕙自来与程仪不和,但与程绣锦,从小都不在一起,却也是说话就抬杠。
原因倒也是简单,与程仪做姐妹,真的是很考验人的忍耐性。
像程绣锦这种侯府嫡女,还要有机会了,就想踩两脚呢,更何况程蕙?
而同样的,程蕙也看不上程仪,觉得程仪身分不配。
至于程绣锦,程蕙觉得程绣锦乡野长大,粗俗不懂礼,哪比得上她,正经京城伯府里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