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蹦跳的程文和立时的,便就不跳了,做学子听师傅训话姿势,涎着笑说道:
“没有的事,我最不喜欢骑马了。”
程绣锦摩挲了下程文和的额发,语气温柔地说了声:“这才乖。”
程文和咽了下口水,他能不乖吗?
不乖就得接受来自亲姐姐的关怀,程文和心底有些愤然,感觉上天不公。
为什么,他就没能继承他娘的大力呢?
侯夫人看出小儿子的愤色,笑过去,说道:“你爹没天生神力,娘却打不过他,你只要肯用功,将来大了,自不用怕你姐了。”
靖边侯过来,一拍小儿子后脑勺,附和媳妇说:
“你要不信的话,就看看你哥,现在在你姐的手下,可不像当初,都鲜有吃亏的时候了。”
程绣锦默默递程延书个石子,程延书接到手里,用力一捏,虽不似程绣锦,立时成了齑粉,石子也出了裂纹。
程文和立时信心大曾,斗志燃燃地说:“我以后都听爹的,好好练武。”
一家子正其乐融融说话,延恩伯府里跑出个婆子,上前行礼说:
“侯爷、侯夫人好,既然都到门口,就快点儿进去吧,老夫人和伯爷,已经在南厅上,等一会儿了。”
南厅?平时他们一家子过来请安,都是在老太太住的南山居,今儿竟在南厅,还等了一会儿!
靖边侯嘴上没问,但心理却已然猜测,只怕今儿个的请安,是个鸿门宴吧!
一家子均都收了脸上的笑,各怀心思地进延恩伯府。
侯夫人将程绣锦扯到身边问:“你这丫头老实交待,前儿老太太来咱府上,你将我和你爹支使出去,可是又气老太太了?”
程绣锦矢口否认说:“绝没有的事情,娘别瞎说,女儿就是怕爹、娘若在家里的话,会被老太太难为,女儿毕竟是隔辈人不是?”
“呵!”侯夫人没再问,心理却想,我信了你,可不是傻子?
延恩伯府南大厅,北山墙前西面主位上,坐着沉脸的延恩伯老夫人,东面椅子上空着。
老延恩伯虽然已经不在了,可现老太太坐了主座上,现延恩伯却不能与母亲平起平坐,便就坐东面第一次座上。
靖边侯领着一家子,先给延恩伯问好。
延恩伯明显心情不错,笑说:“快给你祖母行礼,完为父有事情跟你商量。”
什么商量,不过是变着法要钱。
靖边侯没拆穿,有丫头过来摆好垫子,靖边侯领着妻子儿女,跪下给延恩伯老夫人磕头问好。
老太太才在程绣锦哪儿,吃了那么大一个暗亏,便就是涨了孝敬银子,也不觉解气。
因此,上座上坐着的老太太,像没听着似的,垂着眼皮子,慢悠悠喝茶。
延恩伯傻白甜似的,一点儿没看出,他娘这是故意的。
又或是看出来了,只他心理有事,因此也不管他娘做什么打算,就出声提醒:
“母亲,勇哥儿一家还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