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衙役朝地上的男人吐了口唾沫,“说的什么鬼话,谁要吃你的老肉。”
那俩衙役没在酒楼讨到好处,骂骂咧咧的走了。
路边上碰到一条路都走不稳的瘦狗,其中一人用足力气一脚踹了过去。
那狗顺着墙根落到地上,口中溢出血来,立时没了气息。
旁边看着的那衙役说,“好好一条狗,你踹它干什么。”
“挡了老子的路。”
“哎,这狗身上一点肉都没有,要不然还好下酒。”
江淼看了一眼千重,“揍他们。”
“是。”千重一掌过去两个衙役当即被风掀翻在地。
“哎呦哎呦,见了鬼了,哪里来这么大的风啊。”这话才说完,头上就被掉落的瓦片砸中,这才闭了脏口,边爬边跑赶紧离了巷口。
江淼走到刚才衙役站的地方,面前的瘦狗早已咽了气。
魂魄正慢悠悠的飘出来,这才看出它本来的样子。
原来是一只黄白斑的花狗,这一世总共活了四个月。
想来它死的意外,江淼在一旁站了三五分钟,接引的阴差都没有来。
魂魄渐渐恢复意识,懵懂的看着面前的两位。
江淼蹲下把它捡了起来,“你暂时跟着我吧。”
千重看着江淼手里的狗,心道果然如此。
“别的地方也不用看了,咱们去瞧瞧这县太爷到底是个什么。”江淼御风很快找到当地官府。
府门紧闭。
穿墙而过,见几个衙役正围着一张小桌子赌钱。
“哟,兄弟们玩着呢。”又走来两位手拿馒头的衙役,正是之前在酒楼抢走米的那两个。
“你们不是巡街去了嘛,这么快就回来了?”赌桌前的衙役抬头,看到他们手上的馒头乐道:“你们今天是不是找没到什么好东西,太爷就给了几个馒头。”
“别提了。”那两人从别处搬了凳子来坐下,“在街上转了一圈就拿回来一袋米,县太爷看我们眼睛不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赏这几个馒头还是铺头在旁边说了好话。”
赌桌上另一人接道:“你们这办的什么事啊,我还想等会儿跟太爷说我家侄子的事,被你一搅,我还怎么说啊。”
“哎,你还是别去说了,别说县太爷现在心里不痛快,就算他心情好,你这件事也办不下来。”他对面那人说,“我听师爷说了,今年朝廷赈灾银还没下来,衙门养不起我们,正琢磨让几个办事不行的走人呢。”
“啊!还有这事!”一听这话,这群人哪里还有心思赌钱,围着说那话的人,要他把事情说清楚,让他去打听要走的到底是那几个。
这些仗势欺人的衙役不成气候,江淼绕到后衙,见到了正在吃饭的县太爷。
好似一镇的肉都长在这个人身上了,这人一屁股坐四个方凳,一张脸满是横肉。
千重说,“庆国也算是大国,自从开国以来,每代皇帝皆十分勤政,制法驭下有些手段,怎么还出这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