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怎么了?”旁边知府关心道。
裴众装模作样道:“行到这里,我忽觉神识透彻,似有所感啊。”
“定是上天给您的指示。”知府道:“仙师不如回去慢慢领会,这里我来处置就好。”
“不用。”裴众震了震衣袖,“既然是来找我的,自当是我出面。”
这些人踏步下楼,走在第一个的裴众忽然被身后之人踩中了轻纱衣摆,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见者皆是满脸诧异。
那知府就是踩了裴众衣摆的人,他首先反应过来,赶忙跑到楼下,伸手欲将裴众扶起来,“仙师,你可有事?全怪我不小心,真是抱歉啊。”
裴众吃了这么久的鱼妖血,自然身强体壮,这于他不过是丢些脸面。
见他推开知府的手,自己从地上跃起,“无事。”他站起后,轻弹身上的灰尘。
如此丢脸之事,他也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连土地神都说,“此人脸皮非一般的厚。”
江淼没有搭茬,只看楼下如何发展。
那些看戏之人,此刻心中不知想些什么,竟也全部沉默,无一人奚落,也无一人上前搀扶。
那裴众来到一楼,道士立刻道:“裴众,把我的灵药还给我。”
那是江淼和清江仙所做,裴众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算是我的徒儿。”那裴众虽然心中自觉奇怪,但脸上装的高深莫测,负手背后,行至道士面前,“我登仙阁灵丹如此之多,我何须拿你的灵药?”
“是啊。”跟着裴众下来的人中,有人附和,“仙师自己就会炼药,何须去拿你的什么灵药。”
“再说,你的本事也是仙师传授,你炼药的本事还能超过仙师?”
道士气急,瞪着裴众道,“你敢说没拿我的药?”
裴众见道士脸上表情不似作假,他不想跟这人争论自己有没有拿他东西,看他面色倦怠想来身体不好,倒是有心用这人再扬一扬自己的名声。
“你怕是被妖物迷了眼。”裴众装作施法的模样,快速从袖口中抽出一张黄符贴在道士脸上。
凡人看不清裴众的动作,只当他那黄纸是变化出来的,不由发出惊叹之声。
道士盯着眼前的黄纸,抬手就要摘掉,却被裴众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这人还会点穴?”小明疑惑,“难道他还真有些本事?”
江淼本想介绍他出自何处,缺被土地神抢先,“这人也曾正经修过仙,只是学的粗浅,心性也不正,且他现在所做之事,已然背弃师门,为天下修士所不耻。”
楼下道士被定住后,裴众又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说是看出他修炼心切,修出了心魔。
道士不能说话,自然全由裴众再说。
裴众对看戏者告罪,“此人确是是本尊的徒弟,只是多年前从我这里学了些皮毛,便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也不听我告诫,离开了我,擅自去修习长生之术。
现在看他果然出了差错,神志不清了,恐怕他今日来到这里,也是在神志消失之前,还记得我这个师父,所以要来找我,只是他到底迷失了心智,所以胡言乱语。”
“原来如此。”那知府及一众看客,完全相信了裴众的解释。
道士被立在堂前,只能听不能说,心里恨不得咬死这人。
此刻他才怪自己冒失,不管不顾跑来这里跟他对峙,却不想这人不光信众多,无耻的程度比之前更胜。
“就由着他说么?”小明转头看旁边两位神,“不如让我去解开他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