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开庭，下午可能先去结个婚，然后回律所办离职。这是十一月份最后一天，星期二的全部安排。
段凝雪听完成澈描述，打电话给宁曦，这次不是安慰，“娜娜说办离职要交还打印卡、门禁卡，别忘了带。”
“还有，你要带着实习证原件，娜娜还帮你交回律协，申请注销.......”
宁曦也很平静，“知道了，我下午回律所，你先帮我把东西整理一下吧，书都是陈律师和李律师送的，还给他们，我个人的东西不多，在那个粉色的收纳盒里.......”
清除杂念，安心睡了一觉。清晨洗漱，从衣柜里挑选一件正式些的白衬衫，搭配黑色高腰半身裙，职业女孩，优雅端庄。
材料是前一天晚上都准备好装在包里的，出门前再检查一遍，然后去坐地铁，联系李焕，中院门口见面。
离婚案件，二审开庭，当事人也来了。粉色玛莎拉蒂炫闪全场，她打扮精致，风姿婀娜而来。
“小妹妹，又见面了！”女人还记得当初在律所招待她的宁曦。
“您好！”宁曦第一次见，离婚的人，如此洒脱美丽。主要是她的笑容，那叫一个轻松。
其实，不过是离婚，也没有什么哀愁的。当事人自己有事业，生活无忧，离了婚会更洒脱。
自信、独立，有底气的女人，永远是最迷人的。
男方也来了，他第一次露面，高个子，长相英俊，气质也干净，是少有的帅气。庭审中，他突然问女方，“我们离婚了，还能做朋友吗？”
宁曦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当事人，她说：“当然可以啊，前提是你痛快离了，咱们也好早点开始适应新的身份，不是吗？”
男方点了点头，“我答应离婚，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现在答应，是因为我觉得离了又能怎么样，你单身，我单身，我还有重新追求你的机会。”
女方说：“是的！”
“法官，我同意离婚了。”
这是什么人间清醒夫妻两个。这个操作，看得所有人都懵了。
九点开庭，不到十点就庭审结束了。双方当事人竟然还约着去吃离婚饭了，友好相处，留下双方的代理律师面面相觑。
“要不然......咱们也一起去吃个饭？”
“哈哈哈哈哈，不了不了，不开这个玩笑！”
都说同行是冤家，但也不尽然。下了法庭，大家客气相待。
李焕要回律所，宁曦陪他到地铁站，“李律师，你为什么不问我，借钱做什么？”
“不用问，你有想法，我只是借钱，不干预你的决定。”
“哈哈哈，谢谢李律师，我下个月还你。”
李焕还不知道昨晚的变故，宁曦知道自己要走了，“李律师，谢谢你这么多久以来的照顾。”
李焕听出她话里有别的意思，问怎么了。
宁曦摇了摇头，“我下午回律所再跟你说吧，你先忙。”
“你要回去红山吗？”
李焕说：“红山那里的工作差不多就得了，你不要那么认真，吃力不讨好。”
“李律师，你是肯定我的，是吧！”
李焕笑笑，“你做的那些，我都做不到。你为团队尽心尽力了，我都知道。”
“好！”
宁曦笑着送李焕离开。
可惜，李焕不是大老板。
宁曦定了餐厅，请林知韵吃牛排。她真的第一次到这么高档的餐厅吃饭，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了，吃的是个心情。
林知韵出现，喜气洋洋的感觉。他递给宁曦一只文件袋，“小宁，我妈让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