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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蕊眼疾手快,忙上前帮她扶了东西,又朝着门口一望,道:“门关严实了吧?”

初荷下意识地点头,眼神却怔怔地停留在床上,永泰郡主正跪趴在那里,左脚和右臂抬起,她脸上红扑扑的,额头还挂着汗珠,若非是人看起来十分精神,她都要以为郡主是发高烧了。

初蕊见她一副惊诧不已地样子,笑着抬了抬手中的画册,道:“郡主正练《禽谱》呢,出了汗的,进出得把门关严实了,免得郡主着凉生病。”

初荷这才明白过来,缓缓呼出口气来,道:“真吓我一跳,我当是郡主不舒服呢,还有……”她下意识就想说这姿势实在是不雅观,可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丫鬟,这么说倒是指点起主子来了,不合适,便话锋一转道,“这画册可是施小姐送的?”

叶凝锦还在那里摆着姿势,她觉得越来越吃力,可还是想再坚持一会儿,就挣扎着点了点头。

初蕊见状就接话道:“郡主今儿一早就让翻出来的。”

初露出府过年,初蕊开始接了郡主身边的活儿。今天是初蕊第一次值晚班,初荷给她交接一番正要回去歇了,就碰见长喜公主派人送了汤过来,她便给端了过来。

“这姿势,倒是有趣。”初荷见郡主此时没法说话,也就不多问什么了,瞧着初蕊比照着画册给郡主调姿势。

不过片刻,叶凝锦便支撑不住了,整个人瘫趴在床上,她先前几次不过打了几式便觉得甚是无聊,今天是头一次认真地练。

“对了,你来得刚好。”叶凝锦对初荷道,“你去带初蕊找些旧布,再弄床被子来。”

初荷初蕊面面相觑。待把布和被子取了来,叶凝锦吩咐她们将布在地上铺好,又把被子盖在上面,然后站到被子上,颇有些得意地道:“床上做真闷得慌,有些动作还摆不开,这样就好了。”

她兴奋地在上面跳了两步,对着初荷道:“刚才那个动作,你和初蕊一起来扶着我做。”

只见书中画了一飞禽俯冲的姿势,一旁画了一人,单脚站立,另一只脚高高抬起,身体作出俯下的姿势,双臂伸直合于头顶前。

的确是个很难的姿势,两人小心翼翼地扶了叶凝锦半天,才将她扶稳了些。

身后的窗边传来动静,初蕊和初荷不禁回头去瞧,只见窗子没有合好,可郡主站得勉强,她们手上不松半分劲,初荷便道:“郡主,今儿就练到这吧,奴婢们先去把窗关好了,免得来风受了凉。”

叶凝锦也确实有些坚持不住了,累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道:“这些个姿势看着简单,要做到位了还真累啊。施怡说她天晨起一遍、睡前一遍,定是哄我呢!”

初蕊心里犯着嘀咕去关了窗,初荷将热汤轻轻吹温了,端到叶凝锦跟前,叶凝锦只觉口感舌燥,端碗就一饮而尽,道着:“再给我来一碗。”

初荷看得目瞪口呆,忙又乘了一碗。

初蕊看了掩嘴笑,鼓励道:“郡主这是第一次练,自然是会累些的,若是长久坚持,习以为常,就不会觉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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