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林一顿,有些懊恼的皱眉。
三两句话就前后矛盾,岂不打脸?
徐靖怀见她自个儿生闷气,不由得有些好笑。
过了许久,他叹了口气,看着她认真问道:“还恼吗?”
恼什么?
江晏林一怔,便知道他说的什么了。
她没有回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徐靖怀没有得到回复,便暗自垂眸,“是我的不是,待真相大白,我第一时间便是将你我之事公之于众。”
江晏林却抱着胳膊,傲娇冷嗤道:“您可是国舅爷,又是新封的将军,我江家小门小户的商家可攀不上您这高枝儿。”
她这般不屑,徐靖怀有些黯然,过了半晌,终是开口:“你不知道,我从军的日子里,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伤好了没有,想你回徽州了没有,想你过的好不好,想你有没有…忘了我…”
“我常想,当日若是没有离开你…”
缱绻语气温慢细腻,江晏林一瞬有些恍然沉溺。
徐靖怀见她面色有动摇,通心舒畅起来,不忘承诺:“事已至此,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此事我不会将晏家卷入,你且等我好消息,很快,我很快就会解决这一切。”
终是甜言蜜语,江晏林最不信这些承诺,可话到了耳朵里,便觉得舒畅。
谁能想他徐靖怀这样一个曾假的连真面目都快丢了的人,会说这种话?
江晏林走到窗前,瞧着外头的冷月,忽的笑了。
如今是和刚来时恍若隔世,哪儿能想到和纠缠不休,至今竟发展成了这种关系?
见不到会想念,时时担忧,处处留思。
他既许下此诺,那她便也不顾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