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了眼那人身形,陆难一时间也没认出来,那人是谁。
此刻。
院门外,一身穿灰色衣袍,皮肤略黑的男子,低着头,不停在门口来回走去,不时抬头望向远处即将西沉的落日。
“难哥儿,怎么还没回来。这天色有些太晚了。”
“牧元?”忽然一道清朗的声音,在灰袍男子身后响起。
他连忙转身,面带喜色的望向身后。
“难哥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走了。”灰袍男子连忙上前几步。
“怎么了?找我何事?”陆难轻笑一声,“走,先进屋。”
此人是邓七爷收养的义子,从小与原身玩到大,不过后来他穿越而来,跑去练武,此人就留下来在药铺里帮忙了。
“算了吧,不进去了,七爹,要我给你送东西啊,还说东西不亲自送到你手上,不许我回去,我从晌午等到了现在。”牧元连忙说道。
“嗯?“陆难神色疑惑,”什么东西
“喏。”牧元从怀中掏出一个长三寸宽两寸的褐色小盒子,递给陆难,“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七爹神色很严肃,还不许我偷看。”
“好了,我的事做完了,我走了,天色都暗了。”
牧元看了眼天色,笑着拍了拍陆难肩膀,直接匆忙的朝着远处奔去,似乎还练有身法,速度并不是很慢,数个呼吸后便消失在街道尽头。
拿着木盒,陆难转身看着牧元这般速度,神色诧异。
“看这速度,这小子武功还可以。”
但对于牧元武功从何而来,他却是没有多想,自从大业建朝后,便倡导天下人人习武,强身健体,壮大气血。
而且,自从这方世界自从邪祟横行后,这种人人习武的习惯,越发畅行。
不然离城三大门也不会主动免费教授普通人学武。
但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习武的时间和天赋。
站在原地,望着牧元消失的背影,陆难这才打量着手中的木盒,心里有些疑惑。
“七爷送给我什么东西,大补的药物么?”
推开院门,顺手将门栓插上后,陆难回到屋内,坐在桌旁打开木盒。
里面并不是陆难所想象的,装有大补的药物,而是只有五张叠起来的信纸,最下面是一个三寸大小的蓝色玉牌。
而且五张信纸,颜色泛黄,明显是有些年头了。那三寸的蓝色玉牌,倒是依旧光彩亮人,不时有淡淡蓝光闪烁。
陆难仔细把玩了下,这入手温润冰凉的三寸蓝色玉牌,随后细细打量起来。
这蓝色玉牌,通体通透,光芒映照下有蓝光闪烁,四周刻有朵朵云纹,雕工精湛,云纹栩栩如生。
最中间刻有三个小字,字迹矫若惊龙。
“北穹宗。”
再仔细看去,会发现这三个小字下面,还刻有三个小字——接引令。
“北穹宗接引令?”望着蓝色玉牌上六个小字,陆难低声念出。
脑海里快速回忆,良久后,陆难眉头微皱,他听都没听过这个门派,也不知七爷是什么那里得到的这个东西。
随后,他拿起桌面上,一张泛黄的信纸,将其缓缓打开,仔细
“吾儿,陆铭......”
看着手中信纸,陆难目光一凝,细细
片刻后,他放下手中信纸,面色平静的拿起另外四张信纸,一一
时间缓缓流逝,屋外天色也渐渐暗淡。
最终,当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天边尽头时,陆难缓缓将手中信纸放下。
呼!
他坐在桌旁,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七爷送的东西一时半会有些难以接受。
按照这五张信纸所说的,他本名并非陆难,而是唤做,陆铭。
也并不是离城人,而是当年跟着父母双亲,从冀州一路躲避仇家,逃亡而来。
最后来到离城,父母留下遗物,将他交给父亲忘年交好友七爷抚养,随后两人引走仇敌,保全自己。
但自此再也没有回来。
故而七爷也不敢再继续用他原名,防止仇家闻名,找上门来,只好随意为他改名,将“铭”改为“难”。
而那个令牌,就是父母与仇家拼命争夺的的宝物。
九州天下,五大宗门之一,掌控冀州的北穹宗入门接引令牌。
北穹宗每三十年,在冀州所有大城内,随即分发一次接引令,凭借此令牌,三十年内前来入门的武者,那怕没有成为异人的资质,也可免去入门测试,直接成为北穹宗外门弟子。
不过在得到接引令牌,到下一次入门的时间内,这接引令,是可以抢夺的。
毕竟就算现在得到接引令,也是三十年后,才能使用。
那怕抢到了,自身不能使用,但也可以留给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