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桥头堡内,一道道身影纷纭乱转,不只是打电话还是内部传话器,里面嘈杂一片,眼见着一道身影飞奔而下,匆忙往城堡主楼方向而去,连一贯隐蔽的手法都顾不得用上。
夕阳在河水里暗澹下去,孟小贝走到河岸,负手而立,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不到片刻功夫,对岸便人影闪动,果然都是高手,赶来的速度个个堪比速。
争相抢夺的人都跑了,他们继续厮杀下去还有何意义?不光是这城堡的主人,连打红眼的客人也都纷纷收手,暂且放下了各自的恩怨,赶到河岸边,望向对岸的女孩。
吊桥又开始吱呀作响,只是碍于笨重,一时倒也不是说放就能立即放下来。
有风迎面吹来,撩起女孩披散的秀发,好不惬意怡人,孟小贝却无心享受,目光澹澹扫视对岸一众人等,一张张脸或生疏或熟悉,无论背景如何,乍一看,各各都是玉树临风,潇洒不羁。
弗雷德恢复了往日的肃冷脸,微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瞧着对面的女孩,脑中不知是不是在懊悔自己的大意,从他阴鸷的眼神可看出,孟小贝若是再次落入他手,绝无可能像上一次那般自如。
几颗子弹相继从她身边呼啸掠过,射入身后的越野车,索性将越野车所有剩余的轮胎都爆了,抬眼望去,弗雷德的枪口鸟鸟飘散出白烟:“你休想,再不回来,下一个爆炸的就你的父亲,或者你的朋友。”
菲奥娜静静看向她,脸上毫无表情,也不知是遗憾她未死还是庆幸她离开,又或是在沉思什么诡计。
格伦一脸的遗憾,只在寒光一闪间,才看得出潜越的嗜杀与愤怒。
马文涛一手持枪,一手攥拳,大汗淋漓的脸上肌肉不时跳动,到嘴的鸭子又一次飞了,不仅如此,刚刚划出去的一百多万也打了水漂,此刻他的内心定是肉痛至极,想想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能好到哪里去。
顾元铠站在菲奥娜稍前一些,面容虽是有打理过的迹象,却仍掩饰不了骨子里那丝憔悴,见到孟小贝,眼中一亮,大声道:“小贝,你这是要干什么?不要乱动,等我来救你!”
“等你来救?真的可行吗?”孟小贝反问了一句,虽是对着顾元铠,目光却穿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最后停在陈燃的脸庞。
她很清楚,若不是陈燃浴血奋战,将弗雷德和其他人牵制住,她和石头还有孟振南等几个人是不可能出得了城堡。
只可惜,她现在还是成为了弗雷德掣肘陈燃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