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渝道:“其实属下早就有疑问——那个女人很是可疑,突然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不问我们的底细,就敢跟着我们走,她的家人们也是,就那么放任她跟一群陌生的男人走吗?他们又不是很穷,一大家子人也能生活的很好,还拥有了从松绿那里得来的一大笔钱,更不存在缺钱的问题,还会义无反顾的跟我们走,这不是太可疑了吗?”
松绿道:“是我们先打扰了人家的生活啊,我那只是送给他们的赔礼,他们觉得礼太重了,便让女儿跟着我们,报恩嘛。”
“现在还会有如此朴实之人?我不信。”兰渝冷冷道,“人总有他的目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一件事。”
兰渝接着道:“或者那女人就是有人派来,要接近我们,好伺机下手,毒害公子,我们不得不防啊。”
墨染很是赞同兰渝的这一番话,频频点头,连连鼓掌,“好!”
“公子,属下以为我们假借个由头,把她杀了,杜绝后患,乃是上策。”兰渝又道。
罗孚抬手,众人的目光紧紧盯着罗孚的动作,在意他会说些什么。罗孚微微抬手,而后翻了个身,淡淡道:“我们是在长安,不是别处,你们怎么老是想用这一种办法来解决问题呢?万一她是彭公子派来的人呢?”
“属下以为并不可能。”兰渝道,“那日彭公子派人来,还说起公子身边缺人侍奉,期间提到过那个袁媛,语气并不熟悉,可以推断不是彭公子派来的人。”
“万一真的是呢?”罗孚道,“但他并不想让我们知道呢?”
“这个?”兰渝重新梳理了下事情的经过——他们遭到国君的追杀,在后溪这个地方遇到了各大高手,也是在这个地方,遇到了那个女人袁媛,公子也被袁家所救,精准无误,非常巧合。
世上,果真有如此的巧合吗?
亦或是缘分?
松绿自言自语道:“倘若真是彭公子派来的人,你们下了杀手,可怎么办?这可是砍头的罪!”
罗孚道:“日后留个心眼,多加注意就是,不管她是不是彭公子派来的人,即使她什么也不是,你们也不能对她有半点不敬,她一个女子,在外不容易。”
兰渝等人点头,也明白公子心好,尤其是对女子心软,这其中不乏公子母亲早早离世的原因,公子一直引以为憾,他们也都自觉遵守公子的铁律与原则。
“哦对了,这房子隔音吗?”墨染突然道,“隔墙有耳!”
松绿叹气道:“这一排房间都是我们的,京客去看房了,现在也没回来,什么有耳啊。学了个词,不要瞎用。”
“还有那个女人!”墨染看向兰渝,认真道,“袁媛!”
“拜托,隔了四个房间,怎么听!”
墨染想了想,问道:“绿哥,你来的时候没看见门外有人吗?我开门之前听到有人跌倒的声音,还碰到了门,声音轻柔,应该不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