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连连答应着。
袁鸿还带着点不放心的神色,望向房里,叹道:“但愿妹妹不要太过自责于这件事了,毕竟,慎己兄不慎落水也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
一旁的墨染和清漪皆是目瞪口呆——这二皇子跟目睹了一切一样的口气与底气到底从何而来啊?
恭送袁鸿等人出去以后,清漪忙不迭的奔向公主娉娉的床榻,见公主娉娉早已坐立在床上,手肘撑在大腿上,做深沉的思考状。
“公主,罗公子找到了,没死。”清漪的口气也是满满的失望,以及害怕,“这可怎么办啊,公主。”
“你慌什么?”娉娉半抬起头,“有没有气还不一定呢,即使他命大,有气,他敢说出事情的真相吗?”只要这个罗孚还想在庆国生活下去,他就不敢说出今天在船上发生的一切,这个还是不用担心的。
她担心的是——这个祸害命还挺大,淹都淹不死。
那几个熟识水性的人是来骗钱的吗?对着她大吹特吹,都说自己的诨号是浪里白条,结果,就这?
她很气恼,自己的钱又白花了!
这些人怎么都喜欢吹牛,这么不务实,不敢正视自己真实水平的吗?
“清漪,那箱子先不必收回了,就先放在那儿,你先给我穿上衣服,我们去看看那位大难不死的罗孚。”娉娉腾地一下坐起,双臂张开,双目微闭,深深吸气,一想到要在和罗孚相遇,有可能免不了斗上几个回合,她就精神振奋,非常享受。
“还有,我们是时候准备另一个计划了。”娉娉神情严肃,努力想着下一个计划。
清漪则是分外担心,她感觉公主娉娉自从马上摔下来后,性情大变,简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言谈举止也很是怪异,脑子里不知道天天在想什么,前段时间听到罗孚要上京,巴巴的想了两个要整蛊人家的法子,还都没能实现,便又生出了另个计谋,把人家推到水里,朝死里整治,生怕人家能有一条活路,她实在是不明白,他们公主为何这样,一定要置罗孚于死地呢?
“公主为何要执着于整治罗公子呢?”清漪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同时也得到了公主娉娉的纠正,“不是整治,是让他死。”
“公主为何一定要这样做呢?”
“我要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而他却想要伤害我要保护的人,他只能死。”
清漪听不太懂,看到公主娉娉满眼的憎恨,她更加不懂了,罗公子刚刚上京,哪里就伤害公主身边的人了?明明是公主一直在伤害人家,那次在街上相遇,还差点将人家撞飞,无论怎么看,都是公主在伤害人家,非常无理取闹啊。
她不太明白,也不敢问。
“你只需要知道他是我所讨厌的人,不要对他生有怜悯之心,永远不要同情他。”娉娉抬头看了一眼清漪,“给我端一大碗水来。”
清漪连忙去倒水,倒了满满的一大碗,他们公主啊,自从重伤醒过来,连吃饭喝水的习惯都变了,以前是吃几口就饱,现在是吃饱了还要在吃几口,喝水都从原来精致的小茶杯变成了现在的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