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出神的袁媛也被飞羽的惊叫惊醒,“蛇?”
袁媛走上前去,定定的看了一眼,果然是一箱子的蛇,有的会动,正在慢慢蠕动,要爬到外面来,有的则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袁媛也被吓得退后了几步,一想也不能任由这些蛇往外爬,回头看看飞羽,只见飞羽已经蹦到了房门口,瑟瑟发抖,指望不上了,只得硬着头皮,强忍着害怕的情绪,上前将爬出来的蛇拨弄回去,重重的关上箱子。
“不要怕了,飞羽,没事了。”袁媛喘了口气,唤着飞羽,她想着应该要把这个箱子挪走,罗孚可是非常怕蛇的……
突然,一件事从她的脑海中奔涌出来——罗孚怕蛇,她送了这么一份厚礼,里面全是蛇,她是如何知道罗孚怕蛇的呢?是歪打正着的恶作剧吗?
飞羽闭着眼睛,呜呜乱叫着进来,“没有蛇了吗?”
“没有了——”袁媛道,“全在箱子里。”
“啊啊啊!姐姐,你快把它们都扔掉!我最怕蛇了!公子也最怕蛇了!那个疯女人,真是没安好心!”
袁媛一皱眉,“我一个人搬不动——”
罗孚坐在水榭之中的石凳上,慢慢悠悠的品茗,是不是还要挥动一下手,以为自己的手中还有扇子,一派闲适自然。
立在一旁的墨染却没有这样悠闲的神情,他一直紧绷着脸,两眼不断冒出疑问——庆平公主为何要这样做?把他们请到公主府,让下人引领来至一处水榭,之后便不见踪影,到现在过去半个时辰了,别说公主的人影了,就是其他人的半个人影也都没有见到啊。
墨染觉得全身发毛,周围的氛围怪怪的。
但歪头一看公子罗孚,还是神情自若,公子如此表现,那便是没有什么事情了吧,墨染安慰着自己,为了缓解呆立在原地的尴尬,两眼不断左右移动,看视周围。
这水榭盖在池中,四面有窗,左右有回廊,前后都有蜂腰桥,岸边值着垂柳,栽着桂花,偶然望向池中,池水清清,不断有游鱼的唼喋声,还会有鸥鹭从远处飞来。
墨染将耳朵一竖,还隐约听到了鼓乐管弦之声,和着水音,更添雅致,婉转入耳。
“公子。”墨染打了个激灵,摸摸自己的胳膊,全都是鸡皮疙瘩,“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多睡会儿觉,脑子清楚了,就不会如此胡思乱想了。”罗孚轻声道。
“不,公子,我就是睡得太多了——公子不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像,很像……”
“像什么?”
“关二爷单刀赴会,我就是那拿大刀的周仓。”
“关二爷单刀赴会之后呢?”
“大意失荆州,败走麦城了呗。”
罗孚脸色一沉,用手指狠狠敲了墨染的头顶一下,眼皮一翻,“以后没记住的事不要乱说!”心想这墨染不愧是和松绿关系较为亲近的人,这嘴都该扔了。
墨染挨了打,恍然大悟,“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单刀赴会之后,是攻克襄阳郡,接着是水淹七军,然后才是大意失荆州,败走麦城嘛!”这下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