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现在给啊?
松绿咬牙,恨不得上前打这个女人几拳,但他良好的道德品质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还是含着笑,因为苦笑,说话时候的嘴有些歪,“姑娘不相信我吗?”
“不相信。”袁媛态度诚恳。
松绿一笑,从喉咙中吐出几个哈哈,“………”
袁朗手把桌子一拍,大声道:“我不同意!”
袁媛正在准备自己的行李,听到袁朗的反对,一边整理,一边淡淡道:“这是很划算的买卖,家里有了钱,我也有了好的去处,大家都能有很好的生活……”
袁朗道:“如果这些钱是他买你的钱,这些钱我们一分也不能要,全部还给他!”
袁媛语气有些不耐烦,道:“爹你难道没有看明白吗?是我要求的,是我要跟着他走!”
“你这是什么口气?”袁朗心下一沉,语气无力,歪着头,根本不敢正视女儿那双凌厉的双眼。
女儿真的是变了很多,病好以后,沉默寡言,偶尔开口,说的也都是和以前不一样的话,有不一样的想法,见到他带回来的东西,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欢呼雀跃,这次见到摊在桌子上的珠宝也是毫无兴奋可言,神情平静似水,仿佛看破一切,也看不上一切。
这样的女儿,怎么会突然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呢?还那么决绝?
“爹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们是有钱人,很有钱,他们佩戴的宝剑,光是剑鞘就能够我们这种人家省吃俭用过一两辈子了,可以想见他们的生活有多好,是我们想象不到的好,到有钱人家里当婢女不比老死在这贫穷的山村强万倍吗?”袁媛冷冷地说着,故意不带任何感情。
其实和这家人相处了这几个月,不能说没有感情,只是她想要去做自己的事情,必须不带任何感情,所有的感情都是绊脚石。
袁朗面孔紧绷,无言以对,他没有任何优势挽留女儿,他穷,赚不到那么多的钱,甚至都没有一个像样的房子,也没有能力为女儿找到一个家境很好的夫婿,帮助女儿摆脱现在的穷困。
“可那也是一个不知道根底的人家,是有钱人家,可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何有钱,是经商,还是做官,还是做一些别的勾当而发家的……那样的日子富贵却很不开心,还要整日担心——你还小,你不懂。”袁朗也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只得用了这么一句万能的话。
“有钱就很开心啊,吃得饱,穿得暖,还管能活到哪一天呢?人总归是要死的,死之前舒服些,也挺好的。”袁媛说道。
“但要去他们那里,一定是做服侍人的活,那小哥说他们那里都是男人,没有女人,你怎么能够习惯呢?”袁朗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