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努力回想。
哦,好像是,由于我的专注点放在了晕机的事上,也对他会一起跟来这件事有点排斥。
所以对于他后来追问的问题,我确实有点不耐烦的回答了个“不用。”
“但是开会这么正式的场合,穿工作服这个事情,是常识吧……”我有点批评不下去了,看了看时间,不早了。
“走吧。”我推着两个行李箱进去。
“需要带这么多衣服吗?”他夹着滑板,过来抓了个行李箱。
“你推的那个是项目资料。”我说。
“哦。”他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办理好托运后,经过短暂的等待,一直到登记提示响起,进入机舱,一股浓重压抑的包裹感来袭,内心忐忑的感觉就来了。
“你还好吗?”陈飚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嗯。”我硬着头皮向前走,找到了座位号,是右边最里靠窗的位置,坐下戴上了耳机,翻着手机里的歌单,准备找点歌听。
“美女不好意思啊,我这板子放这儿,应该不会碰到你箱子的。”旁边陈飚正和另一个人说着。
“没事,你放吧,我这箱子结实。”一个妹子的声音。
“谢谢啊。”陈飚坐下。
“帅哥你喜欢玩滑板啊,我弟也玩这个,整天在家里练,吵死了……”那个妹子也坐下,我看了眼,她坐在靠走廊的位置,是个个子比较娇小,长相也有点甜的那种。
“你弟多大了?”陈飚问着。
“10岁了。”妹子笑着回答。
“哇,这么厉害。”陈飚竖起他标志性的拇指。
“厉害什么呀,他们滑板俱乐部里学滑板的都是比他小的娃娃,他学还算晚了呢。”
“也是,现在玩滑板的都是小孩,厉害着呢。”陈飚笑了笑。
“我就是嫌他在家玩着太吵了,要他去广场练他不愿意,说是没伴玩,哎你是本地人吧,住哪儿的?平时在哪滑,我让我弟和你一块啊。”妹子一连串问着。
“我住在大兴桥那儿。”陈飚回答。
“离我们那很近欸!”妹子很兴奋,拿出手机,“我们加个微信吧?”
“好啊。”陈飚没拒绝。
“你是去旅游的吗?”
“去工作的……”
显然他们已经热络的聊开了。
“I need to see you right now,You blow me away,There's really something here……”耳机音乐适时响起,盖过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靠在窗口边。
开始感觉全身微微震动,飞机大魔王在做起飞前的热身,耳边音乐开始变得憋闷,我赶紧咽了一口水,耳内鼓膜突了下,音乐才变得稍微正常,而随后而来的失重感让我心慌。
我的身体像漂浮在空中,胃也跟着一起跳舞,我的大脑和我意志仿佛在神游。
左边的对话就像放大机对着我的鼓膜。
“我叫王雯,你可以叫我雯雯。”
“我叫陈飚。”
“你明天会去海边玩吗,我和我朋友明天会去大东沙滩那边去玩浮潜,那里的水蛮漂亮的。”
“目前还不确定呢,先把我们这边的事完了再看。”
“你在哪上班呀?”
“在……”
我睁开眼,翻出随身包里的干话梅,撕开包装,拿了一颗,有只手伸过来,毫不客气的捏了一颗出来。
我顿时不爽,瞪了眼手的主人,陈飚。
他将那颗话梅放入嘴里,鼻头皱起,微微点了点头,又竖起那个高频出现的大拇指。
“这酸爽。”他喳了喳嘴。
不爽升级。
“你要吃我的东西要先给我说一声吧。”我说。
“这款是最酸的干话梅,你应该吃不完吧。”他凑过来说。
“吃不完也是我的,你凭什么说拿就拿?”我哼了声气。
“哦,”他怔了怔,“对不起啊,那……”他将话梅移到唇口,手作势接着。
“不用还给我了。”我招了招手。
他将话梅移回去,抿嘴做了个微笑。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闭眼靠在一边窗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