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秦玄机又叮嘱李小鸢把他刚才所说的话埋藏在心底,禁止对任何人提起,同时也绝不能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小鸢,你且记住,全天下的人都会放弃你,唯独本殿下不会。”
秦玄机最后的这句话直把小侍女感动的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李小鸢情不自禁回想起她的过去,她的父母为了钱财把她卖进秦国皇宫,侍女殿那群嬷嬷又因为看她不顺眼把她推出来跟随太子殿下前往夏国,她一路走来一直都在被人抛弃,本以为自己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她原本就没有什么能让人挽留的价值,然而秦玄机这番话就像一道闪电一样,瞬间戳中她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不会抛弃自己的。
“奴婢愿为殿下肝脑涂地,誓死效忠!”
小侍女抹着鼻涕眼泪,跪伏在地上向她的殿下表达赤胆忠心。
秦玄机喝完最后一口稀粥,点点头道:
“很好,把碗拿去给洗了吧,本殿下要出门上学了。”
……
站在赢都郡人来人往的街头上,秦玄机回头看一眼他居住的平平无奇的小院,暗暗感慨自己这算大隐隐于市吗?
街上这么多来来往往的平头老百姓,估计他们万万想不到这座小院里居然住了一位秦国太子。
“太子这种东西,我那位便宜老爹要多少就能生多少,只怕把我送出秦国的那日,他就没想过让我活着回去,否则也不会连几个贴身护卫都没给我留了。”
质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当于弃子,秦玄机自嘲一笑,随后按照原主的记忆朝皇宫方向走去。
说起来夏国的这位夏帝蛮有意思的,他凭借强盛国力将周围的邻邦打的尽皆臣服,除了秦玄机以外,韩国、越国和吴国也都把他们的太子送来夏国当质子,夏帝要求这四位质子每天必须来皇宫跟皇子和皇女一起参加太学,如果是遇上病重之类的突发情况导致不能来的,也必须派人来皇宫通禀,否则一律按照叛逃论罪。
“小鸢毕竟才十二岁,只是小女孩,三两句话就能把她忽悠的死心塌地,等会儿要面对的这伙人可就没那么容易应付了。”
前往皇宫的路上,秦玄机暗暗沉吟,盘算着等会儿该用什么样的人设参加太学,他这具身体里面换了一具灵魂,行为举止方面肯定跟原主有所不同,可不能让别人看出端倪。
“话说回来,这具身体的原主简直愚蠢到家,就按他这种表现,能活着回到秦国才怪!”
想到某个头疼问题时,秦玄机忍不住拍了拍额头。
通过读取原主的记忆,秦玄机已经充分了解到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说他蠢货都算抬举他,“脑残”二字不足以形容。
正常太子到别国当质子,为了活命按理说肯定会谨小慎微无比低调,可原主偏偏反其道而行,过去当质子的一个月里,原主日常生活中总是表现的十分嚣张狂妄,甚至在参加太学的时候常常怒怼夏国的皇子皇女,数次在人前扬言自己将来是要回秦国当皇帝的,谁敢在这时候给他委屈受,等他称帝之后必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