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日江子音陷害江池予偷人的事,结果自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和温暮之手下的护卫翻遍了那间小黑屋,都没有找到江子音口中所说的与江池予偷情的奸妇。
萧若珂的脸色却愈来愈难看,他能从先帝的三千佳丽中脱颖而出,一跃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在后宫玩弄的花样心计手段不知是有多少。
江子音玩这种小把戏,他以前一眼就可以看穿,要不是今天事关温故鸢让他一下失去了分寸,怎么可能被当成傻子耍的团团转,还差点被当刀子使了。
昭王爷正和人家正君妃恩爱不相疑的时候,他要是现在横插一手,不仅让鸢儿和好不容易受她喜爱的正君妃离心,更会让温故鸢对他心寒。
况且此地还有那么多朝中大臣的家眷在场,要是当真在他们面前闹了出了此等皇家的丑事,定是难看的很。皇家确实权利滔天,面上肯定是没人敢议论,但背地里不免有人乱嚼舌根子。
不说皇家颜面哪里搁置,鸢儿也会沦为别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个江子音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不依不挠非要揪出一个虚无的奸妇,究竟是何居心?
不稍一会儿,萧若珂的眼眸半眯,神色不明,心思却已经绕了好几个弯,这里面的轻轻重重,冷静下来,他也分的清了,他虽然老了没有年轻人的精明,但也还不到糊涂的地步。
江子音还是太年轻,根本不会审时度势,也看不穿萧若珂的心思和喜怒,他没找到那个奸妇,当然是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江池予,毕竟这可是他嫁给太女做天下之后的捷径啊。
“太后,我们来的早,江池予的奸妇此时定当也还没有跑远,要不派人去这后山周围搜一搜有没有可疑的人。”江子音一时心里着急,连大哥哥也不唤了,直接念出了江池予的名字。
萧若珂忍了那么久,听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了,满脸全是怒意,“放肆,昭王爷正君妃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他狠狠将手里的拐杖用力敲在地上,“够了,今日闹了那么大个笑话还不够?昭王爷都亲自解释过了,难不成江三公子一个未出阁的男子,比她还要清楚她们夫妻之间的事?”
江子音显然是一下子被萧若珂突然的带着怒气刻薄的话给吓到了,咬了咬唇,使上他惯用的伎俩,连忙跪在地上。
他柔弱的小脸立即可怜挂上两行清泪,“太后饶命,子音也是一时好意心切,怕江……怕昭王爷的正君妃把您和昭王爷蒙在鼓里啊。”话里话外全都是为了好他们的意思。
萧若珂一声冷笑,现场的气压好似降到了一个冰点。
在场的朝臣家眷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萧若珂发如此大的火气,都在低头瑟瑟发抖,生怕连累到自己被点上太后的怒火,早知如此,就不受江子音的蛊惑来这里看热闹了。
热闹没看成,还知道了个这么大亦真亦假的皇家秘事,个个都低垂着头。他们是能保证不说,但萧若珂就会相信他们吗,要是影响到自家妻主的仕途和家族的兴衰该怎么办,真的是要命啊。
众人愤恨恨的目光又不约而同的暗暗看向江子音,心里满是咒骂和怨言。
“鸢儿也是丑话说在前头了,若是查不个什么,那丞相府三公子众目睽睽之下污蔑皇室的罪名,可是应下来了?”萧若珂语气冷然。
“太后……这其中肯定是江池予不知耍了什么把戏,迷惑了我们。”江子音一听萧若珂的话,面色一白,当即乱了阵脚,立即口不择言。
“好,好一个把戏,究竟是昭正君妃耍了什么把戏,哀家看还是你耍了什么把戏?”萧若珂冷若冰霜的眼神和温故鸢如出一辙,却又比她锋利许多。